风夕闻言垂首,然后手抬,白绫回袖,“若非太解你,刚才便杀你!”
说完即转身下山,走不到二丈,只听叮轻轻响,似兵器回鞘之声。她足下顿,苦涩笑,然后头也不回地飘身离去。
丰息看着燕瀛洲墓碑,片刻,脸上浮起丝苦笑,“想来你看到这样情形,也该是满怀欣慰吧?她为你竟然要杀,相识十年,竟抵不过你这个认识几天人。”
说完他也下山去,暗沉暮色中,便只余座孤零零新坟,偶尔响起几声鸦雀啼鸣,宣山幽冷山风拂过,墓碑上那几滴湿痕很快便风干。
两人前后下山,相隔约五丈远,彼此不发言。此时天色已全黑,但两人却并未施展轻功,而是步步走下山去。待至山脚时,夜色已浓,万籁俱寂。再走回阮城,已是街灯稀疏,各家各户沉入梦
令。”
“听闻风霜雪雨四将皆对冀州世子忠心耿耿,赴汤蹈火在所不惜,看来此言不虚。”丰息也看向坟墓,眼中闪过丝赞赏,“为将真令安然护送回国,燕瀛洲携假令引天下人追杀,至死也未吐露真相,这份忠心实是难得。”
“不管是真是假,那多人命丧于你手却是真。”风夕看着丰息,眼中光芒复杂,“你虽享有侠名,但素知你从不做于己无利之事,只是却没想到你会冷血至此。那些北州士兵,不过是奉命行事,那些江湖人有许多是受人惑弄,他们原不至死,可你……”
“做事自有道理。”丰息却只是淡淡道。
“你也想得令得天下?”风夕冷笑,“这样滥杀无辜满手血腥人怎配坐拥这个锦绣江山!”
“哈哈……”丰息忽然放声大笑,笑中罕有地带着丝嘲讽,“女人,满手血腥人不配坐拥天下?那你看看,哪朝开国帝王不是血流成河、尸陈如山得来这个天下!”
“至少他们不会愚蠢地相信枚小小令牌能让他们得到天下,他们杀人在战场上,为土地为城池为百姓而战,而不是为枚令牌杀掉上千无辜之人!”风夕厉声道。
“哼!”丰息冷笑,“别把那些人说得那高尚。在这个天地间,任何位成为王者之人,他绝非你心中认为那种英雄。”
这话仿若重锤击中风夕,神色间已是片黯然。手劲松,白绫缓缓放开,忽然,她猛地又收紧白绫,目光紧紧盯住丰息,“他是不是你杀?”
丰息闻言脸上闪过丝愠怒,但瞬间消逝,淡淡道:“你相识以来,可曾有骗过你?丰息是做事不敢承认人吗?况且早就说过,他那样人不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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