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有,燕瀛洲双眼睛黑沉沉却又异常明亮,瞬也不瞬地看着她,然后在身后脚步声接近时,他轻轻地叹息般低语:“能和白风夕死在块,燕瀛洲也死而无憾!”
说完他抱紧风夕往山坡下滚去,滚动中,风夕能感觉到身躯撞击地面震动与疼痛,但并不剧烈。她整个人从头到脚都被燕瀛洲圈在怀中护着,那些撞击与疼痛都被他化去层,传到她身上时,不很疼,却直直传到她心底。
这是第次有个男人保护着她。
她少年成名,出道以来,除个丰息外,无人是其敌手,从来不用人保护,也从来未有人想要来保护武功高绝白风夕。可此时燕瀛洲举动,忽触动她心底根弦,让她颗心不知所以地轻轻悄悄地跳动。
她就安安静静地待在他怀中,感觉个男人宽阔胸怀,默默品味着种被保护温暖,然后……慢慢地……慢慢地所有知觉都渐渐离她远去……要死吗?这便是死感觉吗?其实并不可怕……
伐便慢下来。
而燕瀛洲是伤上加伤,精神体力早已透支,再加上剧烈奔跑,不会儿便也是精疲力竭,个踉跄,两人齐摔倒于地。
“你自己走吧。”风夕喘息道。声音已是虚弱不堪,眼前已有些模糊,不由嘲笑起自己来,素日谈笑杀人,却不想竟也有今天这束手待毙之时。
燕瀛洲只是看她眼,那眼太过深刻,仿佛有什被刺痛下,让她恢复几分清醒,甩头眨眨眼,却发现那张汗水淋淋脸竟是极为英俊,神情又是那般执著而决绝。
他爬起身,吃力地抱起她,继续往前跑去,但速度是那般缓慢,而背后已能听到那些黑衣人脚步声。
黑夜中宣山看起来十分幽静,只是揭开那层黑暗静谧,浓密树林中不时掠过几道黑影,闪烁几道刀光或火光,夹着些突兀号叫,或三两
“傻瓜,能活个总是好。”风夕喃喃骂道,却知燕瀛洲已是打算着要同生共死,这样男人啊……叹息未止,忽然感觉到燕瀛洲身躯顿,停下脚步。
她侧首看,原来前方已无路,他们站在陡峭山坡顶。
“们赌场,赢,便活下来;输,便死在块。你愿不愿意?”燕瀛洲低首问她,抱着她手臂紧紧。
“好啊。”风夕虚弱道,然后又笑笑,“死还有烈风将军陪葬,其实也是蛮划算事情。”
燕瀛洲忽然俯首看向她,靠得那近,鼻息喷在脸上,轮廓分明嘴唇近在咫尺,让风夕瞬间生出“这石头般人是不是要亲自己”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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