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瀛洲闻言抬首看向她,此时才发现这女子有着极其清澈俊气眉眼,额间坠着枚雪玉月牙,穿身宽宽松松素白衣裳,长长黑发未挽发髻直直披着,整个人说不出随性洒逸。
“白风夕?”燕瀛洲看着她额间那枚雪玉月饰。
“不是黑丰息。”风夕点头笑,“冀州风霜雪雨四将都像你这不怕死吗?昨晚数下,除去那些旧疤,你身上共有三十八道伤口,若是普通人,不死至少也得昏迷个三五天吧。可你不但没死,且只昏睡晚就醒过来,状态看起来也还不错。”
“你……数伤疤?”燕瀛洲脸怪异地问道,想起自己身上现在衣着。
“是哦,你全身上下都数遍。”风夕走近步,收起手中梳子,然后好玩地看着他脸上表情,“要知道你受那多外伤,得给你止血上药,当然就会看到那些疤,于是就顺带数下。还有就是你那衣裳已成堆破布,所以就自作主张地把它剥下,免得妨碍替你
余下人见他走,不会儿便也作鸟兽散,留下林中几具尸首及双腕断去、昏死在地曾甫。
日升月落,便又是新天。
天色蒙蒙亮,天幕上还留着弯浅浅残月,只是已敛去所有光华,淡淡晨光中,薄雾笼着宣山耸立如笔尖高峰,衬得山色幽静如画。
宣山北峰处山洞中,传来声极浅闷哼,那是卧于洞中名男子发出,男子在发出这声浅哼后,睁开眼睛,先瞄眼周围,然后便起身,只是才刚撑起双臂,便发出声痛呼。
“你醒。”清亮而微带慵懒女子声音响起。
男子循声望去,只见洞口处坐着人,正面朝洞外梳理着头长长黑发,光线虽暗,但梳子滑过时那黑发便发出抹幽蓝亮光。
“你是何人?”男子出声问道,开口即发现嗓子又哑又涩。
“燕瀛洲,对救命恩人岂能是这般态度呢。”洞口女子站起来并转身走向他,手中执着木梳,依旧掬缕长发在胸前,有下没下地梳着。
“你救?”燕瀛洲反问句,然后想起昏迷前那刺破长空银枪,马上又想起更重要事,不由慌忙往背后摸去,却什也没摸着,反触碰伤口,引起阵痛楚,也至此时才发现,自己上半身竟光溜溜什也没穿,底下也只余条里裤。
“你在找那个吗?”女子手往他左旁指,那里有堆碎布,布上还染着已干透血迹,碎布旁放着个包袱,“放心吧,没把它丢,也没有动过它。”女子似看穿他心思又添上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