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言刚才说
话突然在元启脑海里响起。
当年罗刹地
场大战，仙妖死伤无数，在场
不是他心硬如铁，只是他曾眼睁睁看着那璀璨灵魂魂飞魄散，看着她孑然身在鬼界最底层挣扎，看着她忘却所有世世历经着人世劫难。若她愿意再相见，元启又怎
会不知那梧桐凤岛上凤皇就是他千年前小师妹阿音。
“哎！”千年过往浮过眼底，纵是修言历万载世情，仍旧忍不住为这段孽缘叹
口气。
“你这日子过得逍遥自在没灾没病，叹什气啊！”清丽女声响起，利落又飒爽。
修言猛地睁开眼，瞧见桥头身白衣凤隐，嘴角扬扬，从桥上跃下，没有出声。
他在奈何桥头陪伴千年，女鬼阿音，终是成九天之上代凤皇凤隐。他眼底欣慰有之感慨有之，最终化成句。
“还是你要告诉她，你是曾经杀死过她让她魂飞魄散人？”
修言眼底满是冷意，“元启神君，她要是千年前就死点儿灰末都不剩，那就是说你们缘分千年前就断，她要是还囫囵活在这三界任何处，也该有自己人生和际遇。你要知道，无论她现在是不是还活着，当年阿音都已经死。”
只是想知道，她是不是还活着，只要还活着，就算已经不记得，不记得大泽山，不记得们之间所有切，都没关系，只要还活着，还存在着这世间就好。
元启嘴张张，在修言冷冽目光里终是没能把这句话说出口。
“况且，是真不知道你那师妹阿音在哪儿。就算拥有神力和轮回之力，也无法在混沌主神面前隐藏往生灵魂。这点，您不是知道吗？”
“你回来。”
他千年来守在奈何桥头对着每次轮回女鬼阿音，都会说这句话。
元启路落寞地朝鬼界界门飞去，界门近在咫尺，他身形却猛地顿。
“死在元神剑下，别说只水凝兽，就是上神亦会魂飞魄散，哪里还能往生轮回？”
“元启神君，世间缘分有聚有散，阿音千年前就已经殒身在你元神剑引下九天玄雷之下，你又何必执着。”
元启眼底升腾希冀被修言话点点碾碎。
“元启神君，鬼界暗浊，不是神君该来地方，您请回吧。”修言言毕，不再看元启，开始赶人。
“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找她。陛下，明年再来。”
元启说完，不再多言，像过往百次千次样，转身离开奈何桥，那背影落寞如昔。
修言望着它远去身影，叹口气，目光落回到粼粼波光上，有些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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