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今还能好好活着,便是本君对澜沣交代。”元启墨黑瞳中不带半分怜悯,“若是你不思悔改,再犯错事,本君绝不会再顾及澜沣情分,你好自为之。”
话音落地,围在两人身边薄雾渐渐散去,元启亦消失在原地。
何来天色昏暗。你是不记得?还是那个出手帮本君少女根本就不是你。”元启看着尴尬华姝,不留半点情面戳破她托词。
华姝猛地抬头,眼底满是惊慌,“殿下,……!”
华姝神情反应说明切,他在梧桐岛猜测果然没有错,当年在凤岛帮他解围让他心心念念数年人是凤隐,从来就不是华姝。
“若非本君这次在凤岛见到凤隐,发现她才是救本君人,竟不知千年前就已被你蒙骗。”
元启之所以以神力幻出薄雾将两人对话藏住,便是因为顾及凤隐在此,他和凤隐缘分当年就已错过,如今更不愿让她知道自己便是上白。
元启立起身看向华姝,“当年你满口谎言,让本君以为梧桐林里对本君出手相救人是你。本君自觉欠你恩情,不顾师兄和阿音阻拦将师君赠予护身遮天伞借给你,你更挟着对本君这点恩情,胆大妄为将遮天伞炼化成你法器。”元启声音越来越冷,“当年若是有遮天伞护山,或许能庇佑大泽山二,也不至于让山门……”
元启声音戛然而止,他眼底愤怒自责如惊涛骇浪般席卷又被自己生生压住。两人神情对话掩在薄雾般神力中,长安街上看热闹人仰着脖子朝里望,却都看不出内中乾坤。
见元启盛怒,华姝内心惊惶,却也知道决不能让其他人瞧出元启态度,连忙低头,脸苦涩悲意,“殿下,当年华姝心想解百鸟岛危情,才会欺骗殿下,后来念之差炼化遮天伞来保护父王和百鸟岛,都是华姝错。还请殿下看在当年借出百鸟岛圣物雀翎羽冠和澜沣瑶池神水份上……”
“若非如此。”元启声音冷冷响起,深沉凌冽,“就凭你当初加诸于她身上那六道天雷,你以为本君会让你活下来?”
这句犹若石破天惊,华姝被元启眼中杀意所惊,骇得倒退步。过往千年,她只瞧见元启冷漠和不耐,却不知道元启对她竟早有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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