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啊徒弟啊，你
历世可千万不要像师君想那般……若是师君猜得准，还真是不知道将来要如何给上古神界里那两位真神
个交代
。
凤染猛地抬眼，眼底派清明睿智，却带着难言复杂和感慨。
元启就这样以昆仑弟子上白身份在梧桐岛住下来，他以孩童身份日日在凤仪宫里混着，和凤隐朝夕相处。说实在，千年后两人性子都不似当初。
凤隐当年在大泽山时活泼好动，日日和青衣上天窜地惹祸，就是个小姑娘脾性，历世千年后归来，帝王将相流寇平民都做过，如今呆在凤仪宫里最爱便是下棋品酒，修养心性。
而元启除在镇魂塔中蕴养魂魄，便是被凤隐抓着陪她下棋饮酒。
元神化为人形？”
凤染点头，“不错，她小时候跳脱张扬，还未涅槃便整日化成人形在岛上捣乱，
和几位长老很是头疼些日子。你怎
知道这事？凤云告诉你？”
凤染没瞧见，背对着她青年面上浮现复杂神色，许久，只看见元启摇摇头，“不是，只是今日见凤隐，总觉得她有些熟悉，原来们当年竟是见过。”
元启最后句微不可闻，凤染没听明白，待再要问时，元启已然走远。
月色下，青年身影袭着皎月，落寞寂寥，如这千年。
元启怕被凤隐瞧出端倪，下棋时很是藏拙番，但凤隐如今是何等心性，纵使元启再藏，也难免从他弈棋中观出其心胸品性二来。小小稚子便胸有千壑，还使着劲藏，凤隐看在眼底，却不点破，循她这千年做凡人时性子。
不过有缘相伴几日而已，既然别人不愿说，她亦无需多事。只是在瞧出元启颇有保留之时，她好笑之余，对他那份难以言说亲近心到底难免淡几分。
两人便这样安安静静地在凤仪宫伴小半月，这段时日虽平淡，却是元启千年来难得能安下心来时候。他如今明白当年恋慕人是凤隐而非华姝，如今弄明白人，少年时情感却回不去。
错过便是错过，他有更挂念人，虽然那人不在，他这生，却也无法再爱上旁人。
虽然他瞧着
凤染无意识地摩挲着手中白玉棋子，却不知为何想起千年前罗刹地里那日满身染血青年眼中悔恨到绝望情感。
若是那水凝兽瞧见那眼，怕是怎都不会选择死在所爱之人手里。
活着人，虽生若死，亦不如死。
她尝过，所以知道。
可已经魂飞魄散阿音，却永远都不知道，她最爱人被她亲手送进地狱深渊，千年万年困若囚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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