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回过神来中年妇人摸摸额头,神情古怪看向这个老儒生,之前他在酒肆里这些时日,她可是点猫腻都没看出来,只当是个穷困潦倒老儒生,可现如今为何转眼,这老家伙变成深藏不露高手,而且看样子就算是自己全盛时候,也不定能够应付,都说市井之中卧虎藏龙,原来自己身边便有尊大神,回过神来,中年妇人爽快笑道:“这坛子酒老娘请。”
老儒生轰然大笑,“那之前那些账目,你这位‘老娘’可否起抹去。”
中年妇人冷哼声,“休想!”
色长河蓦然转头。
梁树虽说还与那方古砚有所联系,但再也操控不那条墨色长河。
老儒生笑道:“想来你也不过是被书院所弃假读书人而已,如何知道儒教术法到底该如何作用。”
“天底下儒教修士,无论境界是不是高深,可大多都是走条坦荡大路,又有谁似你这般,非要往条羊肠小路上去?”
说完这番话,老儒生举起那只手蓦然挥,“你若是不受这条墨色长河侵染,老夫便放你条生路,若是受不,便只能说你自作自受。”
那条墨色长河倒转方向袭向梁树,后者瞪大眼睛,脸不可置信,而老儒生则是头也不回转过身子,在酒肆门口停下,将鞋子脱下,洗去鞋底那些泥浆,方才重新穿上,走进酒肆大门。
刚刚才进门,老儒生便自顾自从柜台上拿坛子酒,将那些弩箭情理干净之后,坐在李扶摇对面,倒碗之后,老儒生笑道:“少年人,还能喝?”
李扶摇沉默片刻,平静道:“几坛酒不是问题。”
老儒生拍掌笑道:“如此,咱们便喝场。”
然后这位老儒生转头看向那位自始至终都还在失神状态下中年妇人,笑道:“掌柜,这坛子酒记在账上,等什时候有钱,并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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