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重天,想想就要哭,是难以满足陶陶,真担心陶陶身体,这样搞下去,等于部特别加急快车,上海开到安徽,安徽到河北,再开回上海,上海再开到安徽,再开河北,三个地方兜圈子,总有天,轮盘烧起来,就要粉粉碎。陶陶不响。小琴说,潘静姐姐,有啥真功夫呢,有啥不到位,要听。陶陶声长叹,此刻,窗外两只野猫忽然咆哮厮打,怪叫连连。
二
电话里,玲子问沪生,最近见过陶陶吧。沪生说,极少联系。玲子说,小琴跟陶陶私奔。沪生说,啊。玲子说,礼拜三夜里,沪生过来吃饭吧,是苏州范总做东,见面再讲。沪生答应。到这天夜里,沪生与阿宝走进“夜东京”,台子已经摆好。葛老师照例是看报纸。玲子说,有陶陶新消息吧。沪生摇头说,根本不接电话。玲子说,芳妹怀疑,陶陶是跟个叫潘静野女人有关系,寻到成都路孟先生,要来地址,然后,到潘静公司里大吵,结果是场虚惊,两个人根本不搭界。之后,忽然接到个匿名电话,讲陶陶与小琴,已经同居。要死吧,芳妹急,到店里寻,小琴是小姊妹,有责任,于是陪芳妹到华亭路,发觉小琴请人看摊位,已经失踪,再赶到延庆路,人去楼空,最后,芳妹拉,去见命相钟大师,走进弄堂,碰到钟大师遛狗,芳妹问大师,陶陶去啥地方,钟大师讲,打电话问呀。芳妹讲,陶陶不接。钟大师讲,无药可救,陶陶,是绩不偿劳,专骑两头马,原可以放过韶关,但是做定花蝴蝶,来不及采蜜,情况不妙。芳妹讲,究竟去啥地方。
大师说,难讲,陶陶命,太上老君也算不出。芳妹讲,这只死男人狗命长短,并不重要,是问,现在死到啥地方去。大师讲,算不出来,不开私人事务所,如果算得到这步,公安局可以关门。芳妹讲,平常端只死人罗盘,横看竖看,到处卖野人头。大师讲,喂,嘴巴清爽点。芳妹讲,老棺材。大师讲,啊,抛弃精华取糠秕,五讲四美懂吧,不许骂人。白狗冲过来穷叫,芳妹想踢,大师挡,芳妹朝地下蹲,哭天哭地讲,观世音菩萨呀,居委会同志呀,蛮好个男人,听这只老棺材屁话,学坏呀。白狗穷叫,弄堂里全部是人。大师讲,各位高邻,现在请大家观察这只女人面相,吓人吧,两条法令线,像老虎钳,钳煞人不偿命,克夫克到底,做男人,肯定要逃,逃到啥地方,思之思之,鬼神通之,上海西北方向,可以吧,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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