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事梅氏心中简直万个冤屈,于是愤恨道,“怎能不记得?都是五房那个小贱妇害得,她觉着你婉玉姨母威胁到她地位,千方百计想陷害她,竟然狗胆包天连你思玉姨母都不放过,还害得你外祖家陪那多钱财,连长河营运
梅家离开后没多久,大房梅氏就“病”,听说需要静心休养没法理事,大房应事务都交到樊姨娘手上。
进三月后,天气转暖,李贺回京向祖父和父亲交代秦川善后事宜,顺道将妻子梅氏带回秦川,据说并不住在千叶峰老宅,而是送去桃谷别院,因为那里更适合休养。
梅氏所生两个女儿,大今年也有十,自打樊姨娘生辰哥儿差点出事后,黑氏就有意识将两个孙女跟生母隔开,送两个女娃进女学。梅氏忙着整治满院妾侍,也没时间管孩子,偶尔人来疯似想起来,抱着俩闺女哭番,起头也充满怜爱之意,后边越哭越来气,忍不住就开始控诉李贺宠妾灭妻种种罪行。
大女儿梅洛君慢慢长大,偶尔也会劝生母几句,与其在这埋怨父亲,不如放下那争强好胜性子,潜心掌管好后院,祖母和父亲始终不曾开口把管家之权交给樊姨娘,说明他们还是希望母亲能尽早清醒过来,奈何梅氏根本听不进劝。
两个女孩自六岁起便进女学,因京城尚未找好老师,黑氏就让她们暂时留在秦川,反正李贺也直在秦川留守。
“母亲,今日是和妹妹最后趟来桃谷,再过几天就要启程往京城去。”在母亲控诉间隙里,李洛君终于找到机会说出这次来意。
“……”梅氏愣阵儿,突然有些害怕,女儿们去京城,她怎办?忙上前抓住闺女小手,“洛君,娘除你们姊妹俩已经没人可依靠,你们不能丢下娘不管。”她们在秦川,李贺还会带她俩过来看她,她们要是走,李贺是绝对不会再过来。
“所以——母亲觉得们该怎办?”李洛君对上母亲目光。
“去找你爹,让他把接回去吧?就说娘以后什都不争,只守着你们姊妹俩过日子。你是你爹第个孩子,自幼他就疼你,你说话在他那里最管用,比燕子居那个都好使。”摸着女儿俊秀小脸蛋,不无哀痛道,“你要是个男孩该多好,娘也不用受这些罪。”
李洛君苦笑,“母亲该庆幸是个女儿。”若她是个男孩,有这个不明事理、只为娘家亲娘,李家怕是早就痛下狠手,怎可能留着她祸害下代秦川之主?“母亲这次因为什事被送到桃谷,您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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