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楚用眼神示意她不要乱说,让人听去还以为她在派老家不是。
小七吐吐舌头,改口道,“梅婉玉这个心思狠送走,确是好事桩,也不知将来还会不会来个更狠。”
李楚被她话逗乐,这是在提醒他不要想着再纳妾?“别忘,兰草堂那两个可是你让进来。”
“你到会讨巧,在这儿等着呢?那会儿是什身份,能做得你主?”当时那个情势,她若是不同意梅赵二人进门,自己也别想好。
“那会儿做不主,如今还做不?”他身家性命如今可都在她在手里捏着呢,她不让人进门,他也没钱养啊。
街(吴宅)下午刚送来半扇野猪,知道你回来,炖盅大骨,原以为你马上到,就给端过来,都快凉。”接过芳如递来湿布巾给他。
李楚卷两下袖子,很自然地接过她递来布巾,“去趟兰草堂,耽误。”擦完手和脸,伸头逗逗乳母怀里小儿子,这才弯身坐到桌上,顺手弹下恒哥儿小脑门,“听说前些日子跟老师去太学?可学到什东西?”
小家伙对那日太学之行实在模糊,课堂上没听懂几句,课后又直在昏睡,醒来人已经躺在自己小床上,旁边还有个陈太医扒眼掏耳朵,实在无趣,听亲爹这问,只得摇摇头。
“不知不耻,耻于知而不知。往后好好跟老师学学。”上手就想摸摸儿子小脑袋,却被小家伙偏头给躲,李楚不但不恼,反而还欣慰笑笑,果然跟他小时候个德行。
小七在旁看着这父子俩,不禁摇头,心说当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孩子会打洞,家教使然,“他这硬性不挠,都是让你给纵容出来。”喊来芳碧领小家伙回去,时辰不早,该回屋梳洗去。
“不是担心你
小家伙在桌前磨蹭半天,直到听他爹说已经把带回来礼物放在他屋里,撒欢子跑走。
恒哥儿走,乳母也抱着轩哥儿出去,往常轩哥儿是跟他们夫妻睡,今日难得小别胜新婚,自然要把孩子带出去。
待屋里只剩下夫妻二人时,小七单手撑腮,静静看着他用饭,“你让梅婉玉明日早回梅家去?”
李楚点头,“刚在东府跟三哥聊阵儿,眼下正值秦川多事之秋,不便大动干戈,只能委屈你。”顿住筷子,“正巧昨日三哥随叔爷入宫觐见时遇到吴县公,顺嘴帮吴县公谋个差使。”权当是给吴家赔礼道歉。
“……”姜还是老辣,这来不但她委屈不好再提,连吴家都好似欠秦川,“叔爷这手真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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