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也去瞧,回来后老是梦见李楚,不是浑身带血,就是断手断脚,总之就是
对方回个“长门右”,如此两边便再无动静。
“夫人,快看,是乌/尔青!”红拂突然指着窗帘外道。
听到乌/尔青三个字后,小七连滚带爬地挪到车帘处,朝着红拂指方向看去,只见乌/尔青站在路边队战马中,正竖着耳朵在大口嚼着草料。
看到乌/尔青后,小七巴着车窗四下搜寻,可惜她们车上风灯照亮距离太近,看不清那重重黑影到底谁是谁,寻半天,终于在路边株手腕粗香椿树下找到抹熟悉背影,那背影正坐在地上,背靠着树干,从他低垂双肩可以看出他疲累程度。
她没有出声喊他,只是隔着窗帘外蓝纱眨不眨盯着那个背影,由远及近,由近再及远,直到灯光再也照不见,直到外头天色微微泛蓝,她还趴在那儿费劲地望着窗外。
备好,未免车上颠簸,在黑氏指示下,几个婆子往车里堆厚厚层棉纱。
四个女子先后上车,把中间最舒服位子空出来,却发现外头婆子正在封车帘。
“伯母不上车?”小七跪坐在车帘旁,攥着门轴,问车外已经移坐到磨盘上黑氏。
灯火闪烁中,只见黑氏微微笑,带着些许骄傲道,“等你们男人和孩子都在前头时,你们也不用离开。”
车帘重重划下,挡住外边骄傲,也掩住里边错愕。
老天爷,次都没信过你,可这次,却不得不把他交给你,请你定保佑他平安回来,往后必定真心参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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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在小苍河这几日,小七直沉浸在这种悲戚忧伤之中。每每听到外头哭喊声,她心就会被揪作团。
前日里,黑家那位有名石头夫人哭倒在大街上,那个她原打算辈子斗到底相公,倒在长河岸上,再也没法子给她气生。夜之间,她两鬓便染上霜花,眉头那深深怨气也跟着消失无踪,只是眼睛里再无生气,每每有人去瞧她,她总重复着“何苦呢,又不是仇人。”听说这是她家那口子离家前跟她说得最后句话。
樊姨娘往车身上瘫,久久不能作声,与之相同还有门轴旁小七。
马车哒哒地往前行,车前辕两盏风灯随着马车移动轻轻在薄雾中摇曳不停,犹如两只孤单无神眼睛。
车里寂静无声,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什人?!”远处传来声喝叫声。
“长门左后。”压车其中名侍卫喝出普通人听不懂口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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