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拂还想再劝,眼睛却瞄到门口人,吓得僵在那儿动也不敢动。
李楚刚到府里,王嬷嬷说善宝斋送来不少东西,催着他来挑两件,这回宫里大宴,他也在名单里,不能过于随便。想想也确躲不掉,就由着下人引他过来,本以为是主院,哪知竟是她这儿,可气是进院就见堆人抱着大小箱子等在院里,他眉头立时就皱起来,仿佛又看到当初吴少君初嫁来时样子,这榆州吴家教姑娘到真是不偏颇,正庶全都个样。
李楚以眼神示意红拂再叫被子里人。
红拂因为急切,下手有点狠。
只听被子里声轻浅□□,被子蠕动两下,接着双嫩白小手从被角摸索出来,路过枕头时还忍不住轻轻挠两下,之后才不情不愿地坐起身——
线房活也管得不错,活计也做得好,今年到省不少绣品上花销,“这是乾斋柳婆子,京城里有名裁缝,几家王府女眷衣裳半都是出自她手,叫来与娘子做两身衣裳。”朝个胖乎乎妇人身上指指。
“?”不光小七吃惊,旁青莲和红拂也差点掉下巴,她她她……什意思?
“小主人前日子来信,说是过些日子要回来,马上年关,各府宴席如流水,有些场合需要女眷。”叹息,这种事本该是正牌当家娘子出面,如今家里就这丫头个,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总不能让她这个老婆子顶上吧,“从御庄上请两个教引婆子,听说各宅里如今都是请那边人,下午就能过来,你好好学学规矩,起码不能丢咱们府脸面。”
小七想拒绝,然而王嬷嬷脸沉,这是政ZHI任务,不行也得行。
于是——
小七至今为止最凄惨年关来临。
在经历个多月残酷训练后,她身上已经遍布瘀青,特别是膝盖,光学着怎下跪就学天,更别提站姿、坐姿、吃饭、喝茶、饮酒,甚至颦笑都得拿捏,难怪前世书本管这些叫封建糟粕,当真是糟粕,简直就是给人打副活棺材套身上!
“娘子,起来瞧瞧吧,善宝斋人已经到,总得选几样合心意。”红拂哄孩子似哄着床上正捂着被子某人。
某人即小七,她真是累极,抬眼皮力气都没有,而且浑身上下没处不疼,昨晚那两个婆子让她站半夜“军姿”,五更头又把她叫起来摆桌,明明练得那完美,还是遍遍让她不停地重复。
“红拂,你去选吧,反正都是公中,戴完就得收回去,就照着值钱选就是,再多睡小会儿。”被子里人咕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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