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以前每次样。他苦苦哀求、他痛呼哭喊,全是徒劳无功。
“放开、放开……你放开!”他再次挣扎起来,边踢打着宗霆边哑声抽泣,却在大幅度扭打中,碰掉原本戴在手腕上
你怎可以毁个人幸福,又夺走他所有期待?你怎能这样地冷酷,将不属于他罪责,统统怪罪在他身上?
少年单薄身体直打哆嗦,却用前所未有勇气,第次伸出双手,揪住男人直角衣领。他跪坐起身,声嘶力竭地、带着哭腔质问:“到底做错什啊?”
“做错什,你要这样对,想回学校……只是想回学校……想有学上……就是错吗?”他奋力将男人拉向自己,但屈膝在他面前男人身体冷硬得就像铁板块。
于是他只能用小臂去打,用胳膊肘去撞,用身体对抗另具远比他强壮得多身体,“让走、要去学校……你走开啊!”
宗霆沉声:“什学校?”
沉含着那颗眼泪,迟迟没有落下。
相反,他呼吸逐渐急促起来,身体发颤幅度也越来越大,像在努力平息什,却终究抵不过心头汹涌情绪,哽咽着开口:“……为什啊,宗霆?”
宗霆目光凝住。
——他从来没有听过兰沉叫他名字。这是兰沉第次称呼他丈夫名讳。
兰沉微微侧首,下巴躲开宗霆手指,含泪脸上,居然露出苦笑神情。
——他根本就不关心兰沉切,甚至不知道兰沉已经被学校强制休学。
男人只是借着自己强健身躯,稍微用点力气,就很容易地把兰沉控制住,按在双臂之间:“你冷静下。”
宗霆提问显然更刺激到兰沉。
他带着气音“哈哈”地笑两声,费劲全力昂起头,那角度似乎都要把脖子折断,又是哭,又是笑,眼泪从眼角流到太阳穴,“你甚至都不知道……”
他嘴唇开开合合,似乎想说什,但最终又意识到他无论说什,男人都不会听到。
他大口喘息,抬起手摸向自己左耳,手掌把他左半张脸也包起来,好像异常痛苦般,“听不清、听不见……他们说话都听不清楚……”
他拉开那张名为“愧疚”巨弓。
成功让宗霆放下手,微微蹙眉。
发抖五指紧紧捂住左耳,又突然双手握拳,抬高双臂,痛苦不堪地敲打自己脑袋两侧,口中反复喃喃:“为什、为什怎都是——”
他猛地抬头看向宗霆,双唇控制不住地颤抖,双眼张到最大,这才让那颗早已积蓄已久泪珠,又急又快地从脸上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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