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你这次发烧四十度,”陈河仰头看向陈天游,“你打算什时候告诉啊,爸。”
“现在才知道,当时那傻逼跟你说和苏唐事,你怎那痛快就接受,要是你没事,估计会往死里揍顿再跟聊吧?你那早就回家又等开学才走,这次让们去旅游……”
“爸,你这心眼儿全用在这上面?”
陈河眼泪滚落下来,又被他狠狠地擦去,这动作重复很多次,最后陈河干脆自,bao自弃地把脸埋在病床上,嚎啕大哭起来。
“连苏唐都能看出来你瘦,就跟个傻逼似,就什都想不到,为什啊——”陈河揪着自己头发,低声哭喊道。
换液,你怎还不进去?”护士说道。
陈河张着嘴句话都说不出来,他又低下头去狠狠地搓搓自己脸,上前把病房门拉开,方便护士推车进去。他跟在后面。
这是间单人病房,就只有个床位,床上躺着人盖着薄被,露在外面胳膊好像比他们走之前又瘦好多。陈天游就那靠在病床里,用手机支架看着电视剧,浑身上下都透着虚弱无力。见陈河跟着护士进来,吃惊,扭头瞪向荀六。
陈河步步地走过去,荀六见他来,也从沙发上站起来,病房里没人说话,只有护士动作迅速地换液声音。
把新输液瓶挂上去之后,护士嘱咐他们看着液,有事摁铃。
“爸,真想不到……”陈河红着眼抬起头,看向陈天游。
在陈河心目中,陈天游永远都是那个能把他扛在脖子上看升旗英雄,他不光是忘,也是不愿意相信,不愿意相信英雄迟暮,不愿意相信从前高大健壮、在他这就是无所不能父亲老去、病下。
当他在机场接到荀六电话那瞬间,陈河第反应是不相信。荀六告诉他,陈天游高烧四十度住院,可能是胃癌。
当时他什也顾不上,看到唐轩横来带走苏唐,他下意识地想苏唐跟
荀六见护士出去,他又看看病房里这父子俩,咬咬牙,也出病房。留下陈天游和陈河。
陈天游用没有扎针那只手摁暂停,而后看向陈河,“怎样啊,玩好不好?”
陈河没有回答,他慢慢地走到陈天游病床边,蹲下,盯着陈天游插着输液针手,看着这只本来宽厚有力手掌遍布针孔,还有青紫痕迹……
“什时候事?”陈河嗓子哑不像话。
陈天游脸病态,全然没有往日意气风发模样,可就算是躺在病床上,他也要副满不在意样子,摆摆手,“这哪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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