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恙示弱得很熟练,可怜巴巴仰头看着他,嘴里嘶嘶抽气。当然,也确实疼,刚刚换上药劲还没过去呢,他现在额头都是冷汗。
细软帕子慢慢擦拭额头汗,伽释看着乖乖趴在床上雄虫,再与他对视,心不可抑制地软成片,“为什要这做,治愈能力更好,
他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苏安恙这只虫,对自己好像熟络很多,说话也自然得就像老朋友样。
但是他这说,自己也不好意思再计较,而且要是按辈分话,这位好像还是……自己老祖宗。
温克尔自然也注意到,但是没有多说什,干脆利落地换药后再例行叮嘱遍忌口和注意事项,最后很含蓄地劝诫,“最近最好不要有什大幅度动作,不利于伤势恢复,还要卧床三天,伤口才能包扎。”
杰拉尔听出来言外之意都替他不好意思,但是看那只虫还是副自然厚脸皮模样,当即有些佩服。
伽释端着新茶过来,温克尔接过杯道谢,然后例行说遍情况,“冕下醒就没什大碍,那下午就动身回实验室,有什情况就喊,半个小时能赶来。”
吗?”
苏安恙用肩靠着墙作支撑,看着有些懒洋洋,“本来差点就让伽释忘记生气,你倒好,火上浇油。”
杰拉尔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看着这只雄虫龇牙咧嘴接受清洗模样,也有些忍不住感同身受,眉毛下下地跳,忍不住说:
“你干嘛要去领罚,蠢不蠢啊,伽释是你雌君……”
“他是雌君,当然不能让他因为受到伤害,”安恙疼得额头都冒汗,还要听他说这些废话,听得还窝火,“你要是再叽叽歪歪就出去吧,烦死。”
“谢谢你,”伽释松口气。
“回见。”温克尔嘴角噙着笑,推推鼻梁上镜框,推门出去。
杰拉尔看着两只虫,很有眼力见地也离开,他得给雌父汇报情况。
看着自顾自忙碌,眼里没有自己雌虫,再把视线放在雌虫纤细颈项,和贴着纱布后颈,神色微动,轻声喊,“伽释,有点疼。”
伽释脊背微微僵硬,最后还是转过身居高临下看着他。
杰拉尔:……
他有些恼火,“你在这边三天,每天定时定点过来看你,你就这说,说有什问题吗?”
从来没有虫敢用这种不耐烦语气和态度对自己,而且他还是好心,这让他觉得受到侮辱,“你……”
“别哔哔,”苏安恙知道他玻璃心,抽抽嘴角,“好疼,还要听你抱怨。”
杰拉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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