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睁眼看到坐在床边周行砚,他着实被吓大跳。
周行砚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那张脸在清晨阳光下如既往英俊动人,既不狰狞,也不骇人,甚至可以说是深情款款。
,“好好好,都怪,是混蛋,让看看有没有哪里受伤。”
这笔账算在周行砚头上,两人都没有意见,显得合情合理。
新仇旧恨加起,云少爷气得不想看他,推开他那双纠缠不休手,爬起来抱起枕头就往房门口走,恨恨地念着:“再也不要见你!”
他将房门猛地拉开,大步走出去。
周行砚不敢拦,在后面跟着,心乱如麻地想,要是他胆敢离家出走,就再把人绑回床上,但看他怀里抱着枕头,又松口气。
云念确实想到离家出走这层面上去,进走廊另头客房,将门“砰”地从里面关上,单方面宣布冷战开始。
周行砚看不到人,困兽似在门外徘徊,他自觉今晚压制着冲动,并未,bao露出怎样丑恶吓人嘴脸,却把人逼到客房,时间有些不知如何收场。
他恨不得就此释放出心底镇压已久那头饥肠辘辘野兽,让那只自以为藏到门后就能万事大吉小羊羔经历无望挣扎与哭喊过后,能稍微学会些惧怕和顺从。
云念睡不着,尽管抱来自己枕头,还是有些不习惯。
半梦半醒间,周行砚那强势又冷淡姿态在脑海中幕幕闪现出具体画面,经过整晚描绘,在记忆里形成副不甚清晰又相当狰狞骇人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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