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念像看到救星,迅速转移方向对着门口,对走过来云孟齐喊道:“爸爸!”
云孟齐没多想,以更热情姿态回应儿子呼唤,几步奔上前去,把云念从床上拦腰抱起,铿锵有力地声令
云念缩在床里边,藏在被子里警觉地看着他。
最近,这副表情很常见,不像是忘记他,更像是防备他,好像他是个会随时出手伤人坏人。
可他又怎会伤害对方?
周行砚不信邪,单膝跪在床边,企图把人从被子里剥出来。
云念大叫道:“你不许碰!”
念还咬他,今年连他名字都想不起来,更加不待见他,说不定要怎发威。
周行砚却隐约觉得哪里不太对。
因为今天接云念回家,叶菲芸还是叫上周行砚起,显得热闹隆重。如果不是因为云念需要静养,云孟齐甚至想为此举办场盛大宴会。
叶菲芸和云孟齐还有点事,去赵医生办公室,周行砚就先去病房。
床上鼓起团,露出毛绒绒脑袋,正背着他酣睡着。
周行砚执念被这声冲淡,眼神柔软下来,正要道歉,云念被换上小心翼翼神情:“你不要抱,好不好?”声音软绵绵,像是在祈求他可怜。
周行砚仔细端量他脸,想要看出丝猫腻,沉声问:“为什?”
云念被他盯得既紧张又心虚,见他紧抓着这件事不放,忐忑会儿,自己从被子里钻出来,挪到周行砚面前,心横,朝他张开手,说:“那你抱吧。不过先说好,这次是你先要抱。”
周行砚闻见他身上带着暖意淡淡香气,又看见他从衣服里露出来雪白柔软肌肤,虽然依旧不解其意,但很难拒绝这样主动。
刚要像以前样把人捞到怀里穿上衣服,病房门被打开,伴随着熟悉有力脚步声。
只是几天没见,周行砚此刻不受控制地心跳加速,竟是有种近乡情怯滋味。
他从那场大雪守到积雪消融,又守到万物复苏,时间越久,折磨越深,很害怕那晚其实就是永远告别,也很生气,个刚过十六岁人,凭什那肯定地认为命运自那晚画下句点。无数次看着床上昏睡不醒人时,他都在后悔,后悔那晚走得那毫不犹豫。
他在床边出神地站很久,直到床上背对着他人有转醒迹象,将他从那段糟糕回忆中拉出来。
云念悠悠转醒,总感觉背后有人在盯着自己,时间有些脊背发寒,转过身来,对上周行砚眼睛,惊颤下,困意全散。
周行砚来到床边,伸手去抱云念,刚碰到衣角,就被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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