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砚上楼,经过走廊,云念房间门没关好,半掩着,里面场景览无余。
云念已经换另身睡衣,背对着门口,趴在床上玩游戏,小腿在身后交叠,裤管褪到腿弯,露出纤细白皙脚踝,两只嫩生生脚丫翘在半空中晃来晃去。
像是察觉到背后视线,床上少年放下游戏机
周行砚俯身,逐渐逼近到他眼前,低头靠近他脖颈位置时,突然抬眼看向他。
视线相撞,云念强作镇定,喉咙发紧,咽口唾沫,心里挣扎着要不要现在喊停,可是如果就这算,显得他很没面子。
正在这时,客厅座机响。
张姨喜出望外:“念念!你妈妈电话!”
云念也莫名松口气,眼见周行砚还抓着自己没放,抬脚便踢向他,气呼呼地喊:“让开!”
缠。他问:“那你想怎样?”
云念扬起脸看他,毫不掩饰自己刁难对方用意,清凌凌眼眸中流露出丝恶劣神态,缓缓说道:“你把身上奶油都舔干净,就原谅你。”
周行砚目光沿着云念脸往下,脖子细而白,皮肤片滑腻,给人种能轻易折断错觉,衣服心口位置沾着奶油,腿上也有,如果按对方意思舔干净,他至少需要弯下腰,在个比自己小三岁孩子面前做小伏低。
对于个心性幼稚孩子来说,这可能是种极妙侮辱人方式。
空气安静下来。
周行砚松开手,什也没说,也没再看云念,转身进餐厅。
张姨有些尴尬,周行砚沉默寡言,经过家里变故,越发喜怒不行于色,叫人看不出到底在想什。
她只好味地帮云念解释,说念念很乖,念念其实是个好孩子,念念只是身体不舒服所以心情不好。
周行砚不置可否,现在他没有多余心思去讨厌个人,经历过父母惨死、被追债人逼到无路可走、和流浪汉抢食物等等事情后,云念那些小动作,幼稚到近乎可爱。
他说:“没有讨厌他。”哪怕是看在叶菲芸夫妇面子上。
张姨头痛地看向家里小祖宗,云家直就这个孩子,从生下来就带着病,宠着惯着,突然又住进来个,不可能不排外。
想到叶菲芸去公司前交代她务必想办法让云念适应,最好能和小周做朋友,张姨就觉得任务艰巨。
云念等会儿,有些不耐烦:“你到底干不干?”
话音刚落,周行砚朝他走过来,手像铁钳样箍住他胳膊。
轻微疼痛从胳膊传来,云念本想发怒,但奇怪自尊心作祟,生生地忍住,蹙紧眉头,垂眸藏住眼底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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