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怿往外看眼,天空已经黑下去,小屋门旁立
但这人股脑把信息素全都注入到他腺体中,能直接把他给搞晕过去……简直离谱。
蓝怿冷笑声:“你还真是不客气。”
路云远自觉理亏,十分诚恳地说:“对不起,都是错。”
蓝怿:“……”有种拳打到棉花上感觉。
路云远见人不说话,起身把放在旁桌子上温水递过去。温水用干净竹筒盛着,冒出淡淡热气。
——噼里啪啦。
蓝怿还没彻底清醒之前,耳边就传来木头燃烧声音。
头脑晕沉,身体发酸,呼吸也有点不大顺畅,后颈处沉甸甸似乎坠什东西,让他动就格外难受。
他撩开沉重眼皮,视线没能明亮多少,头顶黑色木头屋顶被跳跃火光照得块亮块暗,隐约能看到大片灰扑扑蜘蛛网。身旁墙壁有些发霉,墙皮脱落不少,还剩下些要掉不掉地挂在上面。
蓝怿这才看向另边,燃烧火堆后有道身影。
蓝怿现在嗓子渴得冒烟,又干又疼,接过来猛地灌大口,然后双手捧着竹筒取暖。水质很清,喝完带着些回味甘甜,他没忍住问道:“你这水从哪来?”
“在小溪边取,刚才你睡着直说渴,”路云远目光落在他身后,轻声问,“腺体疼不疼?”
“唔……”蓝怿伸手碰碰后颈,那里温度格外高,还有些肿胀,指腹划过结痂伤口。疼倒是不疼,就是有点难受,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腺体是人工制造缘故。
“不疼。”蓝怿面无表情地回句,开始问正事,“和你人联系上吗?”
路云远本想继续问些他身体事,但蓝怿转话题他只好跟上:“没有,这里没有信号,但带你来这里时候在不远处看到个废弃信号站,你直昏迷着,也没敢过去修。”
路云远正盘腿坐在地上,用锋利木片削着细长竹子,尖端锋利无比,每往下削次,手背上血管微微凸起。他眉眼低垂,火光映着他冷硬下颚,昏暗光线让人看不清他神色。
蓝怿身上披着路云远黑色外套,坐起身时外套就落在腰间。
路云远动作顿,抬眼看过去,目光有些躲闪,他刚发出个音节:“你……”然后就看到劈头盖脸朝他扔过来外套。
路云远伸手接住,心里发虚,看眼蓝怿有些愠怒神情,个字也不敢说。
蓝怿简直要被气死,他说让路云远咬腺体,意思是让路云远缓解下易感期症状,向他释放点信息素不让虫族察觉到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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