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淞叫完,见他不为所动,不动如山。他忽然想起前不久姜蝶打趣自己句话:你叫他什路工你叫他老公得。
裴淞托腮,歪头,越过电脑屏幕:“老公。”
路城山指尖顿时悬停在键盘上方,瞳仁缩,甚至第时间不敢看裴淞眼睛。
路城山顶住这轮示弱攻击,问:“多少字?”
“千八。”裴淞说。
路城山叹气:“是不是写不下去?”
裴淞点下头:“要不喝点儿吧。”
路城山:“不行,喝完闹人然后睡觉,算盘在心里都盘包浆吧。”
裴淞看他眼神越来越呆——原来他总在这种细枝末节地方照顾着自己,忽然觉得心下暖,接着这份暖意化作动力。
他忽然非常严肃且充满力量地对路城山说:“路工,今晚起码写到3000字!”
孟峻:“嘶,这刺眼生命力……”
路城山失笑:“好。”
三个人打球打到闭馆,冲澡之后又去吃顿涮串儿,把裴淞辣喝三瓶豆奶。最后跟路城山回家途中,车颠下减速带,他都能感觉肚里水沽涌下。
裴淞“啊——”声趴下来:“今天打球太累,要不就到这里吧……”
“你要不再求求宝盟。”路城山说。
裴淞摇头:“宝盟说他再也不来。”
此话出,两个人对视,心照不宣地同时“噗”声笑出来。笑得胳膊肘撑着台面儿,笑险些咳嗽,笑好阵儿后,裴淞才又开始磨。
“路工——”
然后瞳仁紧,生怕自己吐车里。
今夜江边有人放烟花,小小,哧溜下就消失那种。
餐桌两边,两台电脑。客厅顶灯只开着餐厅这侧,两个人面对面坐,个做数据模拟调试,另个写论文。
家里只有键盘和鼠标,以及裴淞翻书时候纸张摩擦声音。地暖开着,裴淞坐着坐着就踢掉拖鞋,棉袜踩在暖烘烘地板,手却在抓耳挠腮。
对面路城山抬眸,裴淞也抬眼看他,可怜兮兮,委屈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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