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雾不仅视线极差,还伴随着相当重湿度,有车队换上半雨胎,更多人选择干胎跑。
路城山把这个选择交给裴淞自己,第场纽北,是有意义。同时,也是趁此机会,路城山希望裴淞能明白,他每个选择都会产生系列连锁效应,不仅是轮胎选择。
他每次过弯方式,每次直线加速,他必须为他做出每个选择承担后果。
到这个时候,裴淞没有自负地要用干胎,向来天不怕地不怕,昨天内线敢贴墙赛车手,这时候低头,说自己要用半雨胎。
然而越来越浓大雾阻隔裴淞视线,20多公里赛道他并没有背下来路线,终究因视野过差而折戟沉沙。
他贴左边护栏超车,车全剐是必然。
路城山也看见,说:“你不会是心疼吧?”
“肯定啊,是它爸……”裴淞骤然收声,接着话锋转,“……八辈子修来福气才能碰见这牛逼车手……”
路城山定定地望着他。
然后他溜,头也不回地溜。
会故障?他怎能故障啊,发挥得这好结果他故障,这和菲斯当初负伤第二有什区别。”
路城山奇怪:“你管他呢?”
裴淞理直气壮:“你夸他,得碾压他。”
“……”这是路城山没想到。
赛会大屏幕就在他们车队维修房上方,时不时有人过来,像古代看榜样看排名。
最终正赛成绩在P9。
对新人车手来讲已经是傲人成绩,但裴淞知道留给自己时间不多。
紧接着,小镇上空厚重乌云像个兜不住水塑料袋,哗啦——
开始落雨。
上次这大雨,裴淞在颁奖台上脱赛服上衣,
路城山微妙地感觉自己扳回城,接着又觉得自己萌生出这个念头实在是太幼稚。
三十人成熟点,他默念两遍后,叫人抬车,抬上升降器。
临到排位赛结束,年轻车手首次纽北征程还算顺利。
切都比路城山预料要好很多。然而这世界终究是守恒。
正赛当天,艾费尔高原起浓厚大雾。
路城山舒缓些眉眼:“好,以后不夸除你以外任何人。”
“也不是这说。”裴淞又抬头,大屏幕翻页,他在第27名看见萨希尔,“因为你和是边。”
懂。路城山心道,小学生站队。
“进来吧。”路城山说,“收拾下走,你今天要早点休息。”
“路工。”裴淞赛服脱半,又跑到他身边来,上半部分赛服搭在腰间,他说,“法拉利整个左车身……都……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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