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任何点担忧吗?当然不会。
这隐隐约约层,越长歌似乎才能触摸得到——当那女人嘴里好不容易掰出这几些个字时。
“怎会呢?”
越长歌感觉自己嘴仿佛缩进心里,咬着心脏小个角落,酸酸涩涩地笑着开口:“你这好。”
柳寻芹未曾接她话,而是继续道:“但是有些路旦走,就不能回头。必须在和你确认关系前……确认们能长时间在起。不然如果匆匆地分开——鉴于你皆是峰主,日后不可能割席得很完全,也不可能老死不相往来,这种尴尬可能会影响到很多人,譬如弟子,譬如长老之间正常共事。越长歌,不想发生这种事,所以格外地谨慎。”
揉眼眶。
“所以,”柳寻芹沉默片刻,她垂眸细细组织下字句:“所以借你徒弟手拔掉灵草,你便欠许多药钱——还不上那种。这样就可以拿出早就准备好契纸,将你绑来灵素峰,住在离很近地方。房间如你所见,都已经打扫布置很久。每天得以差使你去磨药挑拣,督促你早睡早起,拉着你讨论丹道,企图让你适应……不仅仅是曾经让你觉得很可靠面,还有背后对你而言过于枯燥无趣日常。”
“想你可能会嫌烦人、或是嫌这里生活很平淡死板。这些担心在你次次表达着‘下山’愉悦时愈发高涨。想终有日,你可能会终于忍受不而离开。”
说到“你可能会终于忍受不而离开”时,这里语气终于波澜下。
在此之前,柳寻芹从未主动言明过这种忧心。她直是个缄默沉着人,哪怕包括现在,饱蘸着浓厚情感字词从她最终说出来,却依旧如江水成不变地静静流淌,满是平静。
“知道你又想说不公平。”柳寻芹轻轻笑笑,“为什不是去适应你?”
“为什?”越长歌哼笑声。
如果不是越长歌听到她偶尔在字词上停顿,似乎在很仔细地斟酌着字词。谨慎到有些不寻常样子,她可能依旧以为柳长老又在做出“必要”加码,借此来留住她。
但其实并没有。
感情不能像几钱几两药粉那样增加,也往往不能游刃有余地掌握火候。柳寻芹对上越长歌时,她并不是冷静旁观炼丹者,反而如同置身于熊熊烈火之中丹药般,浑然不知自己归处。
只不过她习惯冷静,也习惯去坚定地执行些“自己认为最好”计划,显得略微有些薄情。
可那只是最优,并非是绝对,感情没有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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