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老~”
人未到,声已至。
越长歌侧过半张面孔,微微笑,迈步走进来,她瞥见地上那抹熟悉狐饼,弯腰将这狐狸捞在怀中,又坐在柳寻芹身旁。
“那个——”越长歌佯装关切:“雪茶,她现在可好?”
丹秋噗地支愣起两只耳朵。
明无忧乖巧地站在她身旁,没过多久,又给她用黄钟峰上晒干“香客”沏花茶。
柳寻芹看到这花茶。
顺着刚才思绪,又想起某天晚上越长歌和她徒弟谈话——
“呜……越长老,按您说做,可师尊好像不怎乐意喝泡茶。她是不是还很讨厌?”
“乖,别多想,你师尊就这脾气。次不行来两次,以本座观察,次数多……如果不是什要紧事,嗯,她般会放弃纠正你。”
“师尊,越长老回来。”
明无忧自外边进来,将药阁最里间门开道缝。
曾经这句话——“越长老来”,灵素峰弟子们不知禀报过多少遍。只有明无忧格外不样,她无意间说是“回来”。
看来这个小徒弟真挺喜欢她,潜意识竟也将越长歌扒拉进灵素峰。
柳寻芹淡淡点点头。
柳寻芹捂着鼻子轻咳声:“你把你徒弟拿远点。掉毛,不喜欢。”
毛茸茸丹秋从越长歌膝头托起,被放在脚边。瞧着这只随时想溜走圆毛畜牲,越长歌顺手给施个定身术。
几缕微茫水线凝聚起来,将狐狸尾巴下子拴得严严实实。
“其实不大知晓其中内情。”柳寻芹执着茶杯:“不过并不希
柳寻芹幽幽地盯那茶片刻,最终还是拿过来,抿小口。任由馥郁宜人花香味将她嗅觉淹没。
她转头对徒弟轻声说:“你下去吧。”
明无忧见师尊态度温和许多,受宠若惊地点点头:“是。”
门外忽地敞开,叽哩咕嘟甩进来个红色毛球。
那毛球滚在深褐色地板上,轻轻撞下药柜,很快开始平摊装死,变成狐饼。
大概是越长歌撺掇因素,明无忧这段时日松快许多。看来她傍晚与越长歌进行茶话会还不错。
就是有点吵。
不过柳寻芹从未制止过她们。偶尔还能从中间听到些趣闻。譬如明无忧偶尔会小声念叨课业上困难,她,她师姐们。这里那里不会,又隐约觉得师尊讲过而不敢去问。
那不成器弟子大概永远不会想到,柳寻芹就在隔壁打坐,不自觉听得眉梢微蹙。有时候还认命地记下几个“显而易见”愚蠢问题,次日有意无意给她们提提。
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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