譬如柳寻芹想做什。
她在试探?
这段时日她总是抬起眼睛,在炼丹时、在相视时,也会分神投在自己身上,像月光洒在大地上样。这般微微蹙眉或是凝视着,那是审视神态。就像柳寻芹以前也常常用这副神态给人把脉,冷静而又专注。
越长歌难免犯难,她知道柳寻芹在观察或是思考——关乎自己。
这段时日旁侧敲击过,甚至还故意露拙淹人家竹林,在柳寻芹底在线来回弹奏,本意也是想听听她回音。
“小叶子……”
回眸时,越长歌已经神色恹恹地半倒在桌面,看上去萎靡不振,像是缺水枝娇花。
叶梦期在心底微微叹口气,彻底转过身来,如个操心老母亲般坐在她身旁,语重心长道:
“所以说这多废话……您到底怎想?这六百年来,跟着您也不短,您和灵素峰上那位,说生疏不对,说亲密无间也不对。们变着法儿地想要将您送过去——”叶梦期突然打住,险些咬到舌头,差点把三师妹交代出去,她连忙换句:“您过去以后,怎还是没声没响,往井里丢个炮仗都能听个响儿呢。”
“本座早知道那小崽子是故意,平时鬼精鬼精,怎可能莫名其妙拔错草药。”
她家大弟子,虽然总是明里暗里地嫌弃人,不过骨子里还是个可靠人,细细听完越长歌通论理以后,便给出“七字真言”。
船到桥头自然沉。
果不其然,这话让她师尊不甚乐意。
“师尊不是对柳长老没有兴趣。”叶梦期掀起眼皮,提醒道。
“这不是重点。”
可是没有。
老师姐估计不乐意透露心思,点心里话也没对她敞过。
反将军,打得人措
越长歌低笑声:“好,别遮遮掩掩。你们这些小心思,都是老迈长辈们玩剩下。”
那倒是也没见您有这个胆量玩。叶梦期在心里笑笑。
“也许你讲不错。”
越长歌轻轻眨下眼睫,最后闭上:“认识她太久,该动心动,许多事情也在年轻时经历过,而后分管两峰,切都慢慢沉淀下来,打打闹闹,似乎早已习惯这般。”
“人家不按常理来,”越长歌叹息:“本座便有点不知该怎办。”
“那什是重点?”
“显而易见,”越长歌蹙眉:“本座在紧张。”
“您不去就是,为什紧张?”
“那怎行呢。”越长歌脸凝重:“过这村可没这店面。”
叶梦期呵呵笑,她起身:“弟子无言以对,只能祝您成功。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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