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素峰上如果不发生什大事话,每天四平八稳得像摊安宁湖泊。
记得第次做苦工时越长歌险些困死过去,万分后悔自己和她签那个破契约,第二次已经开始盘算着负债跑路师姐会不会放过她,第三次则万念俱灰,麻木地咀嚼着惨淡人生。
不过生命总是要寻找到自己出处。她自无趣日常中,偶尔也能寻到些乐子。
——譬如观察柳寻芹。
看炼丹时师姐,火焰映着她平静
待雪茶对着越长歌比个手势,说那堆药材值这——多时候,越长歌倒吸口冷气,心脏微微发紧。
太豪横。
若搁她身上,别说收个徒弟,她赶去给人家当徒弟都成!
而医仙还是副平常样子,清晨保持着严谨作息。去药阁坐半日,余下时光几乎都在丹房和封闭在自己房内度过。
从前她总是孤身人。
过几日,养天宗赶着大清早上,给灵素峰送好些药材来,人抬着人捧着,竟有数十箱。
估计是某个不死心少宗主干好事。
虽说不是什真金白银,但众所周知,有时罕见草药连真金白银都买不到。不然越长老也不会因此赔得倾家荡产。
灵素峰奇花异草已算是种类齐全,而徒弟雪茶把抬过来箱子揭开看,仍忍不住发出声惊叹。
她摸上根龙须般细蕊,通体碧亮,拿在手中还泛着淡淡荧光。喃喃道:“这该不会是伏龙蕊吧……千年难得见,们这儿都没有呢。”
自从越长歌住过来以后,她个人独处时候少很多。
越长歌更多时候在供她差使,俗称打下手,她自小与柳寻芹性格就相当迥异,鲜少能个人安静地待着。
黄钟峰峰主喜好弹琴吹笛,也喜好写点情情爱爱话本子,打小沉溺于些浮华声色,以及些没太多用漂亮东西。
她品位向来艳俗得很,从里到外瞧上去都不像个修道之人。
因此并不乐于和冷冰冰丹药与药草打交道,对于把着石杵将它们磨碎这种苦力活,或是在堆褐色干草中挑出可用,以及系列精细称量……愁死。
桑枝蹙眉,拍开她手:“不行。师尊说哪儿来送哪儿去。不能收。”
雪茶放下那根伏龙蕊,紧紧咬着手指,心疼地叹息。她平时喜欢种罕见花草,真想把种子要回来几颗。
柳寻芹连那堆药材看都没看,便吩咐丢回少宗主家门口。
态度冷淡如斯,回绝之意几乎摆在台面上。
越长歌与灵素峰弟子闲聊时,无意从雪茶那张小嘴之中,晓得今日早晨发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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