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离弟子远些。”
道凉薄声音骤然响起。
越长歌将折扇阖,笑容微僵:“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她给桑枝飞个眼神,轻叹声:“分解。”
桑枝愣,扭头看去,不由得大惊失色。她连忙叫声师尊好,然后马上站起来,飞奔下山守在结界入口,消失得比土地公还麻利。
柳寻芹关上药阁门,才刚走出步,便瞧见越长歌与她徒弟凑在起。
“坐着看和站着看有什区别?”
越长歌将她把拉下,她习惯性地想喝点茶水,磕点瓜子儿,再不济,桌上应该摆着点瓜果糕点。
手伸,结果灵素峰都没有。
除草还是草。哦,还有树。
看来人穷什也不能穷掉对享乐追求。哪怕黄钟峰再贫瘠,这些吃喝玩乐东西个也少不。
无相帮意思,她甚至就此搁笔,端然坐在那里。眯眼盯着徒弟如何下手,薄唇似乎随时都要吐出下句带有冷讽意味反问。
那小弟子被她塞得说不出话来,抬起手,又放下去。颤颤巍巍地,左顾右盼,看起来很可怜。
越长歌在窗外收回目光,倚在旁,轻啧声。
无论对徒弟还是对自己,真是点都不温柔。
她觉得站在这里等也不是个事儿,于是便寻阁前树下副石桌,坐在旁。
老举止不尊,小聚精会神。
越长老将手缩回来,改为支着下巴,她百无聊赖时,顿时同情起柳寻芹徒弟们起来,不由得柔声问道:“枝枝,你们每日,除却修行看病读医书以外,还做些什?你师尊陪不陪你们玩。”
桑枝睁大眼睛:“玩、玩什呢,怎可能?”
越长歌蹙着细眉,将手指拿出来,每念个就弯根,如数家珍:“譬如念念话本,弹琴唱歌,饮酒猜字飞花令——小家伙,你知道何谓曲水流觞吗?”
“不知道。”桑枝摇头,被她生动描述吸引,渐渐听入神。听说黄钟峰没什课业,还有这些稀奇古怪活动,似乎与她枯燥生活大相径庭。
“越长歌。”
这时那个叫做桑枝小姑娘气喘吁吁地跟上来,站在越长歌面前,“长老,您怎……”
还好越长老没有贸然闯进去。桑枝生怕被师尊责怪,看见这个女人乖乖巧巧地坐在外头,颗七上八下心好歹落下来点。
今日天气明媚,动还有些热。越长歌打着扇子,眼瞥见桑枝,丝毫不尴尬,亲热地招呼她:“来,坐。”
这熟稔劲儿,仿佛像是越长歌住在灵素峰似。
桑枝无奈:“不,今天是晚辈站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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