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洗碗机。”
齐星羽关掉水龙头,低头打开洗碗机。
季成蹊看齐星羽会儿,正准备继续叭叭,就被陶李手捂住嘴,把他往书房里推。
季成蹊抵住书房门:“?”
“你好好工作。”陶李把门关上。
“哦。”齐星羽点头,埋头吃饭。
陶李看着齐星羽,也看不出他是不是很难过。
他伸手,又给齐星羽夹筷子青菜,托腮看着他。
“没事。”齐星羽边干饭边说,“其实也预想过很多次。”
他又不笨,当然清楚有些事情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齐远民曾有段时间对他极好,虽然后面想来,其实是哄骗着他跟季成蹊和季平波打好关系。
齐远民想装时候,是装得非常完美,就像当初哄骗季阿姨,哄骗他妈妈时候样。
在那时候初次尝到来自父亲温柔滋味齐星羽,心中情不自禁升起「是特殊」「是被爱护着」这种窃喜。
又或许是报应,齐远民在这二十年间,直都没能成功拥有第三个孩子。
于是三四岁时便在心里埋下悄然,根脉便直深深地扎在认知里。即便他始终在经历不断失望,也总惦记着以前那点点好。
意外吗?
不,当然不意外。
齐星羽挂断电话,看着饭桌上菜。
怎会意外呢?因为他其实也是那个「又」——对季成蹊来说。
只不过他身上批层名存实亡婚姻皮罢。
季成蹊看着关上门。
……可是今天没有工作。
陶李拿两杯酸奶,顺手递杯给齐星羽,咬着吸管说道:“你哥开会去,喊个奶妈,们继续竞技?”
齐星羽洗干净手,戳
但人总有侥幸心理,就跟买彩票似,总想着万呢,万呢。
可惜,他不是那个万。
齐星羽哼哧哼哧干完饭,又在陶李和季成蹊注视下,收拾碗筷和厨房,拧开水龙头,准备刷碗。
季成蹊:“齐星羽。”
“啊?”
直到今天被连根拔起,毫不留情地敲碎。
他并不特殊。
也并没有被那个父亲爱着。
“哥。”齐星羽啃着排骨,问,“会直是你弟弟吗?”
“?”季成蹊抬眼,“要不,你找个时光机,在你妈跟齐远民碰见之前把齐远民做掉?”
陶李看着齐星羽,给他夹块糖醋排骨:“吃饭,别惦记傻逼。”
“哦。”齐星羽点点头,拿起筷子吃饭。
齐星羽说不清自己现在心情。
好像突然间轻松,又好像很难受,感官与世界隔着层朦胧雾。
哥哥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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