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述攥紧手指,吐出句话:“让冷静下吧,就今晚,你明天再回来,行不行?”
迟江凝视他良久,应:“行。”
迟江转身就走。
说不生气是假,就也就是陈述,但凡换个人,在他质问迟江时候就
“陈述。”迟江眉目发沉,“你最近真很奇怪。”
“是啊……”
莹润月光下,陈述微微仰头,闭目又睁开,他似乎终于在夜风中冷静几分,起码不再满身刺。
长长眼睫投下整片阴影,轻轻颤动。他望着迟江目光有瞬间凝固,其中情绪寡淡无味,像是冲泡过无数次茶,没甘甜没苦,只剩下涩意。
他好像在说给自己听:“也觉得是疯。”
迟江却听错重点。
“想管就管呗,想说就说啊,扭扭捏捏干什?”
几个回合下来,迟江也快没耐心。
他不明白陈述突如其来翻脸,正如不理解上次陈述莫名奇妙发火和离家出走样。
上次是有原因,这回呢?
信睁大眼,问他:“你是要造反?大半夜跑出来,连个车都打不到。”
“这是事。”陈述顿顿,想起自己是在无理取闹,遂软下语气,“想自己呆会儿,可以吗?”
都是借口。
迟江曾经也是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对这套熟悉很。
“迟家那多空房间,哪个不够你自己待会儿,非要来大道上呆吗?”迟江眉头紧锁,能夹死蚊子那种,“你今晚到底怎?相亲是有点传统,但你也不至于这不能接受吧?”
喜欢上个男人。
明知道自己感情在变质,还赖在人家家不肯走。
最后自蒙骗,渐渐上瘾,竟真觉得迟江这样人会喜欢他。
甚至真相大白后,他第反应不是惭愧和自反省,而是……不甘心。
特别特别特别不甘心。
迟江不觉得陈述是会无理取闹人。
他正想仔细再问几句,却见陈述伸手,替他拉好外套拉链,低声道:“回去吧,别让阿姨着急,这几天咱们都冷静冷静……正好阿姨也想你多住几天。”
迟江:“?”
什意思?
这小子又想跑。
陈述不说话,面色阴阴沉沉。
“你有什想法不能直说吗?要是不想去那就不去呗,又不是什大事。”迟江道。
在迟江这儿,肯定是朋友>爱情,至于老妈,多哄哄就好。
“不是什大事?”陈述冷嗤声,也不知道是在嘲笑自己还是迟江,只道:“是你谁呀,还能管你相不相亲?”
他是在不满自己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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