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述觉得喉咙里有炭火在烧，张嘴就要冒烟，他顿
顿，难得示弱：“
不想去……急诊要排队，很冷……哥。”
迟江脚
抖，原地踩刹车。
砰！车门被甩上，迟江火烧屁股似
坐上驾驶座，直接导航最近医院。
他车开急，半路就把陈述颠醒。
阵惊天动地咳嗽过后，陈述支起眼皮，扫眼窗外。
“……去哪？”他哑着嗓子问。
迟江被他咳揪心，眉头直皱着，闻言答道：“医院。”
“你……”
槽点太多，迟江都不知道先骂哪句好，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最后，迟江先把自己身上棉服脱下来给人盖上，然后以手做鸡毛毯子，把陈述脑袋上雪粒拍打干净。
“等什
呢？这儿风景好看？”迟江眯眯眼，抱起胳膊，冷牙齿打颤，只想立刻逃回车里，遂推推陈述：“赶紧走。”
他就轻轻推，半分力气都没使，却见陈述晃晃，眼睫垂，十分柔弱就往下倒。
手碰碰他额头，好像是暖，他分不清。
他仰头，看到迟江不断开合唇形。
他听不清，也没看懂，最后只扯下嘴角，跟迟江说——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再不去你小命都要没。
迟江抹把脸，按住直在跳动额角，又咳半天。
他勉强调整好气息，吐出两个字：“不去。”
迟江方向盘转，开飞快：“由不得你。”
陈述：“……”
迟江眼疾手快接住他，不敢相信睁大眼。
这怎，还碰瓷儿呢？
“你，你没事吧？”迟江不知是冻还是吓，都有点结巴，他搂紧陈述，连声呼唤：“陈述？陈述？！”
没人应他，怀里人动不动。
迟江这下也不敢犹豫，半搀半抱把人弄起来，费九牛二虎之力拖上车。
迟江险些吐出脏话。
快乐？？你看快乐吗？？
他妈大晚上飙车过来，跟那电影似，就是个惊心动魄。
好不容易到地方，就看他陈述穿着个单衣，动不动坐在椅子上，差点被雪埋在那，跟他妈死似。
陈述是没死，他差点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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