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礼。”时醉惜轻抬眼睛,“别做无谓挣扎,就算你死在面前,都不会放你出去。”
“那您有想过失去后果吗?您都到人老珠黄年纪,爸没有跟您离婚,就是因为您给他生个儿子,要是连这个‘筹码’都没有,爸可能还会跟您离婚。就算爸他没有跟您离婚,您日子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您失去这个筹码,那些野杂种还不是要爬到您身上作威作福。”
谭知礼这番话字字泣血,每个字都击中时醉惜要害深处。
时醉惜脸色青白发僵,唇单薄而苍白,她急不可耐地怒斥声,“够,别说。”
“就是要说,偏偏不如您意。”
时醉惜来不及做美容保养,她撕下脸上价格不菲面膜,从架子上随手抄起件外套,火急火燎地赶向浅水湾。
她直都以为自己儿子该是个节制自持、不会为情所困之人,但现在看来,谭知礼就是滩烂泥,根本就扶不上墙。
要是知道谭知礼是个这样孩子,她就应该将谭知礼掐死在腹中。
低调奢华轿车路畅通无阻来到浅水湾,时醉惜面色难看,她踩着十二厘米高跟鞋,从车上缓缓走下来,外面风太大,她不得已加快脚步走进庭院。
原本守在庭院保镖见到时醉惜女士,都恭敬地鞠躬行礼,其中个戴着黑色墨镜保镖伸出手臂,说声请随来以后,便走在前面,为时醉惜领路。
谭知礼这句话彻底激怒时醉惜。
原先还尚存丝理智时醉惜跟发疯样,她扬起手,恶狠狠地掌掴着谭知礼脸,“谭知礼!你别想着用这种方法来刺激,今天不管你怎巧舌如簧,都别想从这里出去!说到做到!”
谭知礼还是不偏不倚地站在时醉惜面前,似乎这巴掌对他来说并没有什影响,只不过是嘴角有些裂开,口腔里浸着血而已。
他眼睛垂下来,淡声道:“没关系
走至二楼,卧室门口保镖微微颔首,将房门打开。
时醉惜踏入房内,便嗅到浓郁铁锈味,她向来养尊处优惯,忽然闻到这种令她作呕味道,她忍不住抬起雪白手腕,轻掩住鼻端,再拧起眉头。
她接着往里面走,便看到谭知礼站在小客厅,他手背上全都是斑驳血迹,有些部分像是干涸,血颜色也比之前更深些,而有部分血是新鲜,正沿着她指骨往下淌落,迸溅在地上。
看到这样触目惊心画面,时醉惜心脏骤停瞬,但很快心底愧疚又被愤怒所取代。
她不喜欢别人来违抗她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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