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
“要下去找他。”
柏舟将搭在阳台护栏上手给移开,视线盯着阳台底下漆黑树丛,像是准备要从阳台上跳下去。
谭知礼从未有过像现在这样慌乱,他心脏周遭血液逆流直上,直击他大脑,把他大脑骨髓都挤压地生疼,他从来都没有用这样小心翼翼语气跟柏舟说过话,“听话,‘谢知’不在下面,你过来好吗?带你去找他。”
柏舟坚定地摇摇头,他没有给谭知礼个多余眼神,“你总是骗,不相信你。”
,谭知礼胸口微滞,“这里没有什谢知。”
“没有骗你,真看到他。”柏舟没有说谎,他在烟花绚烂燃烧那瞬是真看到他谢知,他现在还能看到谢知在对他招手。
谭知礼心脏痛,他缓下语气,眼眶猩红,“柏舟,你看着,就是谢知,谢知就是。你赶紧从阳台那边跨过来。”
“你不是谢知。”柏舟相当笃定地说。
他记忆里谢知不会自恃清高,也从来都没有嫌弃过他出身,更不会用手段来折磨他,更不会注销他户口,取消他学籍,把他变成人不人鬼不鬼模样。而谭知礼做事狠戾,行事风格与谢知完全不同,所以说,谭知礼根本就不可能是谢知。
“别跳下去,相信,以后不会骗你。”谭知礼他对待柏舟向来都没有耐心,总是很,bao躁,而这次他语气是从未有过柔和,甚至还带着点哄骗意味,他不想要眼睁睁地看着柏舟从阳台上跳下去。
谭知礼那句话太轻柔,柏舟听不到,就算他听到,他也会选择假装没有听到,他最讨厌谭知礼。
他眼睛被月光笼罩着,像是捧易碎琉璃珠子,漂亮极。在看向阳台下片黢黑时,他眼底没有畏惧,满是对未来向往。他向往是有“谢知”地方,而并非是这依山傍水中式庭院。
他是
他们只是长着样五官alpha,内里却是完全不同。
谭知礼五脏六腑像是被荆棘狠狠贯穿过,疼得他脸色都泛白。
柏舟感觉到谭知礼面色古怪,但他没有想那多,他把头又重新看向夜色。
烟花从不知名地方窜起来,直至到天空才彻底绽放,他看到“谢知”飘荡在半空中,对着他微笑、摆手,他还听到谢知用很轻柔地声音唤他名字,他唤他为小舟,这声小舟让他鼻子都变酸。
“你听到吗?”柏舟唇勾起来,“他叫小舟,但你永远都只会连名带姓喊。你们两个人,怎可能是个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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