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舟险些都要忘记谭知礼是个彻头彻尾地疯子,他赶在谭知礼发疯前说道:“没有在乎他。”
这句话听在谭知礼耳朵里,更像是在为保护江青野而欲盖弥彰,谭知礼积郁在胸腔怒气再也无法克制住,“打火机。”
听到这话,柏舟瞳孔骤然压紧,他呼吸像是凝滞住,他声音有些发抖,“你要干什?”
谭知礼没有回应他。
站在谭知礼身旁黑衣打手从裤兜里摸出金属打火机,双手恭敬地递给谭知礼面前,谭知礼接过打火机,带着老茧指腹缓缓地摩擦着打火机齿轮,橘黄色火焰倒映在他毫无感情眸底,他慢慢地将火苗对准柏舟送给江青野鞋子,那霎那,火舌舔舐着皮质板鞋,谭知礼嗅到股烧焦味道,他嫌恶地将鞋子丢到地上,任由那双新鞋被火烧成灰烬。
铝合金门已经被脚给踹开,门板发出声巨大轰鸣声,男人身影也跟着,bao露在柏舟视野之下。
他预感很正确,谭知礼又来抓他。
看到谭知礼时,他感觉自己浑身体温骤降,皮肤都冷得不像话。
谭知礼眼底像是酝酿着风,bao,他越过江大勇,走到江青野跟柏舟面前,他视线最后定格在蛋糕上面,语气有些奇怪,“你们在过生日啊,来得真不凑巧……”
江青野是学校混子,他身上就有股痞性,他霍地站起身,咬着牙,用冰冷凶狠眼神望着谭知礼,“你他妈是谁?告诉你,私闯民宅是犯法,你要是再不走,就要报警!”
柏舟他失神地望着谭知礼,如鲠在喉。
江青野情绪比柏舟还要激动,他好似冲破牢笼雏鸟,他拿起水壶里水,泼到鞋子上,那火熄灭,可柏舟送给他鞋子,也被烧不成样子。
江青野颤抖着手,抚摸着那团滚烫灰烬,他烧红着眼眶,抬头怒视着谭知礼,“
谭知礼对江青野威胁置若罔闻,他走到餐桌旁边,把柏舟送给江青野鞋子提起来,“你们才认识半个月,你就给他买那贵鞋子。”
柏舟像是冰雕样站在原地,他将唇抿成条直线,却始终没有回答谭知礼问题。
“你给他买生日礼物,都不给买。”谭知礼声线像是在强行压抑着什,抬起头时,瞳孔猩红,“在你眼里,不如个认识半个月陌生人,是吗?”
“既然你都知道,还问干什?”柏舟黑眸平静。
“柏舟。”谭知礼地双目充血而狰狞,像是盘踞着蛛网,“你在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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