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
李医生仔细观察着青年脸上每个表情,“你很想要离开他,也很想要摆脱现在生活,是吗?”
柏舟说那久话,口中干燥,他抿口水,“对,很讨厌现在生活,
李医生办公室里有个单独饮水机,她从柜子里抽出纸杯,走到饮水机面前给柏舟倒杯温水,“先喝点水。”
“谢谢……”柏舟将泛着温热触感纸杯捧在手中。
“把他支开,你可以跟聊聊吗?”李医生停顿稍许,补充道,“不会把们聊天内容告诉他,你不用感到害怕。”
心理医生能通过人脸部微表情就看出对方心里在想什。
李医生能看得出来,柏舟是在害怕着谭知礼。
出来,他视线落在报告单上,捏着报告单手指攫紧,将报告单边角都给揉出几道褶皱。
柏舟又重新来到诊室,将报告单递给李医生。
李医生看着报告单上数据皱皱眉,又缓缓地将眉头舒展开,她双手交握放在桌面上,“小舟,可以这样叫你名字吗?”
“可以。”柏舟局促不安地绞着衣摆。
“不用紧张,小舟。”李医生说,“你可以把当成你朋友。”
要是谭知礼直待在诊疗室,那这次谈话就没有意义。
柏舟指甲抠挖着纸杯表层,他低着头,深深地吸口气,“现在最大压力应该是来自生活跟情感。”
“你们是情侣关系吗?”李医生问他。
“们分手。”柏舟不知道为什就有些难过,“当初是他不要,可半年后他又回来对死缠不放。”
“你不喜欢他?”
柏舟盯着李医生办公桌上个塑料小闹钟,小闹钟上时针没有动,秒表却直在动着,发出细微“哒哒”声。
李医生语气温和,“你大脑处在种紊乱状态,还有点兴奋,可以跟说说平常是有什压力吗?比如:来自生活、学习、工作、情感各个方面压力,都可以跟说说。”
柏舟把头垂很低,眼睫在他脸上拓出片深黑阴影。
在经过阵短暂沉默后,李医生将手摊开,看向旁身形挺拔男人,“知礼,你能先离开会吗?”
任凭谁都能听得出来,李医生这是在下逐客令,谭知礼脸色稍显阴沉,他极为吝啬地从唇缝中挤出个“好”字,这才不情不愿地走出诊室。走出诊室后,眼疾手快小护士连忙将诊室门给掩上,这扇门就好像是道让谭知礼永远都无法跨越鸿沟,将谭知礼与柏舟隔绝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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