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会觉得烦躁。
他还没有抽多久,身体里出现烦躁感就越来越强烈,看来抽烟也不能麻痹他神经,他必须要吃药。
他已经很久没有吃躁郁症药,他以为自己有柏舟以后,就可以不吃药,但现在看来,药还是没办法停。
他把烟按熄在玻璃烟灰缸里,俯下身,拉开茶几旁边抽屉,从里面拿出盒缓解躁郁症药。
他将药瓶瓶盖给拧开,从瓶口处倒出两颗药,塞进嘴里,就着玻璃杯里温水吞服进去。
多少喜色,他没有着急将手机熄屏,而是打电话给他助理谢行。
谢行是他特别助理,手机属于二十小时处在开机状态,电话拨过去不到几秒钟时间谢行就接通。
“谭总。”
谭知礼将手机调成扬声器状态,他声音里裹挟着疲态,“看到柏舟在填写交换生表格,你去调查下,他平常都跟什样人起玩,再查查是谁在他背后出主意。”
“好。”谢行声音平静,“调查结果没有那快,可能要等好几个小时。”
约莫是过五分钟左右时间,他感觉到体内烦躁因子正在点点消退,紧绷身体也渐趋放松下来,他缓缓地呼出口气,痛苦地揉着额角。
躁郁症是在他十二岁那年时候被医生诊断出来,那年他跟时醉惜发生争执,时醉惜将他从二楼阳台上推下去,他腿骨折,得打上石膏坐在轮椅上,久而久之,他就被确诊躁郁症。时醉惜怕他得躁郁症这样精神类疾病没有办法继承家产,还让他三缄其口,所以他得躁郁症这件事情,除时醉惜、他与主治医生外,没有人知道他得躁郁症。
他闭着眼睛,过往种种不堪在脑海里如同昙花
“查到就马上发给,越快越好。”
谭知礼挂断电话,手机屏幕再次出现熄屏状态。他手机般都是静音,现在为等谢行给他发调查结果,就将手机调成铃声状态,只要谢行将调查结果发过来,他就能马上知道。
“叮——”书房墙壁上极具年代感复古法式风格壁钟提醒着谭知礼现在已经到凌晨,但谭知礼却感觉不到丝毫困意,只觉得神经处在高度紧绷状态,像是随时都有可能会爆发。
谭知礼让佣人给他从仓库里拿两盒烟,他夹着根烟,送到嘴里,用牙齿咬着,又拿起机械打火机,将烟给点燃,橘黄色调火光映亮他眉眼,显得他眉眼很冷,像寒风过境。
尼古丁吸入肺部,对于谭知礼来说,起到微乎其微缓解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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