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舟拿着手提篮,就像是握着烫手山芋,拿着也不是,松开也不是。
看谭知礼架势,今天是铁定要给他买文具,要是他不挑点东西,谭知礼怕是又要不高兴。
柏舟只好在文具店里打着转,把店内所有文具价格全都看遍,这里笔大部分都是进口牌子,上面是各个牌子英文、德文、日语,价格全都要58起步,柏舟以前买过最贵笔,也才五块钱。
柏舟只挑支笔,还是价格最便宜58块。
谭知礼望着小篮子里光秃秃支黑笔,眉心拧得更紧,“只要这支笔吗?”
柏舟还维持着原先姿势,他想下,还是没有将笔丢掉,而是去洗手间里洗手,他手上全都是墨渍,在水龙头冲洗很久,也没能将他手上痕迹冲干净,最后他手掌还是残留着浅灰色痕迹。
他手像是刚从煤矿里挖出堆煤,还没来得及洗干净样子。
谭知礼今天脾气称得上好,他有严重洁癖,却没有责怪柏舟没把手洗干净。
柏舟闷着张苦瓜脸,乘着总裁专属电梯到地下车库。
这次谭知礼没有让司机开车,而是亲自坐在驾驶座上,柏舟像往常样,要去后座,却被谭知礼出声制止,柏舟最终还是被迫坐到副驾驶坐上。
“陆风白只弄坏支。”
柏舟其实是不想欠谭知礼太多,要说这件事情罪魁祸首还是陆风白,跟谭知礼没有关系,按理来说,赔他笔人也不该是谭知礼。
谭知礼似乎是察觉到什,他撂下句等着,将柏舟手中篮子抢过去,并随便从货架上取几个盒装黑笔、还有些大学生能用得上笔记本、草稿纸、五颜六色便签纸……没会儿时间,谭知礼就将小篮子给装满。
谭知礼把篮子拿到收银台前,冷酷地说:“买单
港城最大商场就在Eureka集团大厦附近,开车只需要五分钟路程,谭知礼将车停放在指定停车区域,领着柏舟来到二楼卖文具商铺。
柏舟从小就住在深水巷,没有来过这样高级商店里买过文具,里面文具多得令柏舟眼花缭乱,价格更是贵得离谱,他局促地捏着衣摆,把自己当成透明人。
谭知礼在店门口位置拿个手提篮,递给柏舟,他声音难得温和且不带冰碴,“想要什文具,就放进篮子里。”
柏舟没有接过谭知礼递过来手提篮,他眼睛看着地面,“这里笔都太贵。”
“不用在意价格,随便挑,花不多少钱。”谭知礼皱眉,他强势地将篮子塞到柏舟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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