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巡低头把眼睛埋在
陈也肩膀上。
“
说这些只是想让你知道，”陈也拍拍他
背，“
直在门外呢，要是敲门你给应声就行。”
“嗯。”陆巡抬起头看着他，眼睛里掉下来滴泪。
陈也凑过去在他眼泪上亲亲，眼泪味道很苦。
墓地里向来是安静，远处刮来风，在这儿停留会儿，带走墓地里压抑哭声
陈也伸手牵住他手，陆巡紧紧回握住，陈也手被攥生疼，可他连点劲都没松。
“陆巡……”陈也担心看着他。
陆巡从那天出医院，直到今天老人下葬，都没有太大情绪。
陈也觉得陆巡这
憋着更难受，几次想找陆巡聊，又不忍心打破陆巡身上这层保护壳子。
“走吧。”陆巡拉着他站起来。
陆巡办好手续，最后拿着医院开具死亡证明，带着老人离开医院。
丧事陆巡没去，他回家呆两天，谁也没见。
办完丧事，陆巡拿着骨灰，来到墓地。墓是老人早就定好，是双人墓，是当初老人给自己留。
墓碑上照片里两个老人和蔼又慈爱。
“你妈她……真不来吗？”陈也回头朝着墓地外看看。
陆巡闭上眼深吸口气，把岑惊从地上抱起来，放在沙发上。
陈也接到陆巡消息就往医院赶过去。
病房里只有岑惊和陆巡。
岑惊呆坐在沙发上，陆巡站在病床边。
陈也是跑过来，这会儿还有点喘，但他什也顾不上。病床上盖着白布身形太过刺眼。
“陆巡，”陈也又喊他声，
“嗯？”陆巡看着他。
“爸刚……离开时候，也不想说话，那种感觉……就像是被关在间被锁住门屋子里。”陈也说，“里面什都没有，没有声音，没有光。”
陆巡抬手轻轻搂住他。
“知道你现在也在这间屋子里，你也不用急着出来。但你别憋着…”陈也靠在他耳边叹口气。
岑惊就在墓园外面，坐在车里，没有下车。
“嗯，不用管她。”陆巡仔细捧着手上骨灰盒。
冰冷盒子轻几乎没什重量。陆巡跪下身，轻轻放下盒子。
陈也跟着跪在边。
陆巡偏头看他眼。
陆巡走过来，脸色平静，只是眼眶红吓人。陈也看着他，心都快拧在块。
“你帮看着外公，去签死亡确认。”陆巡说。
“嗯，你去。”陈也点点头。
两人手掌短暂相互握下，接着分开。
陈也看着陆巡走出房间，想着刚刚相握手，陆巡手心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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