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煮
青菜肉粥，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老太太打开瓦罐，拿个勺子，盛
小碗出来，招呼着陆巡，“你来闻闻。”
陆巡接过粥碗，低头凑去。
温热
白雾混着菜叶清香从瓷碗里腾起，扑陆巡满眼。
“怎
样？”老太太问。
热气后面老太太在瞬间似乎跟记忆里外婆重合。
家吗。
他回头看看身后房子，这个房子里不大，但放不少东西。
有放着不同鞋码鞋架、有被仔细铺上碎花布罩沙发、有书架上还收着小学书本……
还有——
陆巡低头看着这个只有几平方小花园角落里种着小排黄色小花。
他低头看见压在自己胸前胳膊。
陈也睡觉还算安静，也不怎动，只是手非得往他身上抱，光是陆巡模模糊糊记得就不下于五次。
最后次他记得拿下去之后还拿被子压住，只是不知道陈也又什时候搭过来。
陆巡叹口气，把陈也胳膊从他胸口拿开。
陈也看上去睡着很沉，因为侧睡着，半张脸都埋进枕头里，只露出半脸。
”
妈。
陈也起身探过手，摸到床头开关，甩巴掌过去。
“啪”声灯灭。
房间里瞬间变得漆黑，隔几秒，陆巡才看到灯管上隐约透出来微微余光。
“快尝尝。”老太太期待看着他。
陆巡低下头，再抬起来，他笑笑：“很好吃。”
是很久没有尝过和煦又温
这才叫家。
老太太端着粥从厨房里走出来，看见站在阳台陆巡很惊讶：“小陆就醒？”
陆巡转过身，喊声：“奶奶。”
“哎。”老太太开心应声，又心疼说，“这早呢，怎不多睡会儿呢。”
“平时都这个点起，习惯。”陆巡笑着解释。
陆巡从陈也脸上挪开目光，掀开被子，从床尾下床，
晚上下整夜雨，窗外这会儿还被雨气糊成片。
陆巡推开阳台玻璃门，地上还是湿润，不过天上太阳已经露个小尖。
他朝着太阳方向看去，看到他租那间公寓。
那个每天有人说着欢迎回家公寓。
陈也朝着陆巡那边瞪着，都是今天那几套题做，脑细胞死完，要不然那只树上鸟他肯定找得到！
他磨磨牙，转个身，闭上眼睛。
可能是困，陈也刚闭上眼，还没来得及再骂骂陆巡，就睡沉过去。
陆巡听着陈也很快就变得均匀呼吸声，偏偏头，也闭上眼睛。
早上六点，陆巡自动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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