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陈觉悄悄开口,“你们已经进展这快吗?”
电话毫不意外地被挂断。
谢闻澜直接从医院就过去,到时候南渡正窝在沙发上看财报,西装搭在旁边,上身只套件衬衫,金丝眼镜虚虚架在鼻梁上,垂下头发遮住眉眼,他那张脸总是过分白,
洗手间镜子里倒映出张灰败惨淡面容,眉尾处有道细小抓痕,伤口不深,却疼到骨髓。
姚慧在看到谢安和跳楼之后精神状态就开始变得不正常,她有很严重被害妄想和意识障碍。
可谢闻澜怎也没有想到,她刺激源会变成自己。
因为他脸上和谢安和相似地方。
相似……他不可避免地想起南渡,手指沿着眉尾地方向下滑,看来他这张脸长得实在过于大众。
护士探出头来叫他,“你要进去看下吗?”护士压低声音,“她现在精神状态还好,你注意不要刺激到她。”
谢闻澜进门时候,姚慧正望着窗外发呆,生病让她消瘦不少,只依稀在突出骨骼上见到当年风韵。
“妈。”谢闻澜开口是带着些撒娇意图,这些天发生太多事,他隐隐希望能在姚慧这里得到安慰。
可是姚慧却像是被这点动静吓到似,猛然间回过头,在看到谢闻澜那刻迅速变得惊恐。
“谢,谢……”她嘴巴张张,突然疯狂地要去拔手上针头,“安和,他们要杀!他们都要杀!”
这想,谢闻澜突然觉得自己前两天脾气简直像无理取闹。
连自己亲妈都无法包容事情,他和南渡不过是利益互换,南渡出钱他出人,他有什资格跟自己金主生气?
他有什资格跟自己金主生气?
南渡不联系他他也该联系南渡才是,可谢闻澜手指放在按键上,却怎也打不出第个字。
仿佛是能听到他心声似,他正要把手机收回去,陈觉电话就拨过来:“乔总说让你去他家趟。”
谢闻澜感觉按住他,姚慧手紧紧抓在他肩头,用力到连指甲都扎进去,还未愈合伤口上立刻又开始渗出血迹:“没有人,已经没有人,妈,你看看,是闻澜啊。”
“血,到处都是血,”姚慧两只眼睛几乎要瞪出来,在过分凹陷眼窝上甚至有些惊悚,“滚开!”她手锤在谢闻澜胸膛和背上,又抓又推,“滚啊!你滚啊!走开!”
“谢先生,谢先生,”护士和医生试图拉开他们,“您先让开下好吗,们需要给病人注射镇静剂。”
“谢先生?”
谢闻澜猛地搓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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