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红罗宾复活以后，高
“确实，布鲁斯宽容
当时
。”
说这话时，
股低沉而凝重压力从高山兀鹫身上散发开来。
他终于清除脸上所有多余情绪，就像是拿定什
主意，所以口气推倒桌上所有底牌。
“那今日，莫非没有以更大宽容对待布鲁斯和你们吗？”
夜翼脖颈后面忽然升起阵针扎般细密刺痛，那是他无数次历经生死关头战斗所锻炼出危机感。直觉像根绷得紧紧弦，有红灯反复在迪克大脑中闪烁，就像是高山兀鹫决心当众杀死卢瑟那天。
方向前进步。
“你想知道怎评价这件事吗？看看你对人类仅有要求吧：不要乱跑，吃好睡好。农场里猪享受精心调配饲料和干净稻草时，也没想到第二天就是灌香肠日子！”
高山兀鹫久久地瞪着夜翼，他言不发，只有胸膛剧烈地上下起伏，不知究竟是被戳破以后无言以对，还是争吵到结尾时无话可说。
过好会儿，【西奥多】才从齿缝里挤出句：“好，如果你已经把看做屠夫，又自认为人类不过是七十亿头猪……”
“泰德。”
“提姆！”【西奥多】半仰起头，用不轻不重声音叫道。
孤独堡垒穹顶上，抹紫光从天花板接缝处亮起。这场散发着馥郁红茶香气兄弟会面，竟然直有第三个人在场。
高山兀鹫嘴唇微动，快速地报出长串语音奇异乱码。他刚刚吐出开头三个音节，夜翼就瞬间意识到【西奥多】在说什，脸色隐隐发白。
夜翼听红罗宾说过，在布莱尼亚克科技里，最出名并非是人工神经网络系统，而是由人工神经网络衍生出脑控装置。
把这套装置安插在活生生肉体上，便能操控对方如同操控傀儡；将这套装置用于AI智能，便能命令AI如同命令机器。
迪克用沉重而受伤腔调重新呼唤那个名字，有那秒钟，他眼里甚至浮现过闪而过水光。
“你刚来到这个家时候，布鲁斯有伤害你吗？他有饿着你吗？他有强迫你长时间工作或者不给你看病吗？他也愿意养着你，就和你今天愿意养着人类样。但你当初为什要次次逃跑，为什要反抗他、防备他，为什要半夜去刺杀布鲁斯——你还记得吗？”
这句话带来极大震撼力量，已经无所不能半氪星人甚至被言语击退半步。
纠结、震骇、惊悟、羞恼……无数种表情像电流样从高山兀鹫脸上飞快闪过。
而最后，依然是冷酷愤怒占据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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