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声音里染上几分回忆口吻。
“曾见过这座城市最无可救药样子。所以后来回到这里,发誓要把新秩序带给哥谭。”
这座城市已经病入膏肓。
而蝙蝠侠要做,是与它最黑暗面斗争,直至者粉身碎骨为止。
所以……
西奥多和提摩西都听过类似威胁。
斯坦利抚摸着他们脸庞,纠结着是否要用他们填饱蝙蝠肚子。
西奥多直对自己说,他讨厌蝙蝠。
但其实不止是讨厌。
他只是咬着牙不愿意承认,蝙蝠同样是自己恐惧来源之。
华灯初上时分哥谭并不平静。
但当西奥多和蝙蝠侠站在房顶时,那些喧嚣声音仿佛就离他们很远。
只有夜风从身旁流淌过,连风声也是安静。
蝙蝠侠沉默会儿,突如其来地说道:“童年时害怕蝙蝠。”
西奥多惊讶地看向他。
斗到底。
西奥多听出蝙蝠侠语气中郑重。
在他看来,这相当于另重意义上背书。
如果是这样话……
男孩有点惘然地仰起头来,注视着哥谭密布着阴云夜晚天空,就像注视着自己被偏见蒙蔽眼睛。
黑暗骑士理由简短而有力:“哥谭是座常年阴雨城市。在光明无法照射到角落,就用恐惧令他们驯服。”
“把自己过去对于蝙蝠恐惧,加在代号上,再把这份恐惧辐射给整座城市。
所以后来到哥谭,认识蝙蝠侠以后,西奥多觉得黑暗骑士哪里都好,就是审美有点问题。
他把自己蝙蝠标志落款在切所属物上:制服、头盔、联络器;披风、图纸、夜视仪。
西奥多被堆蝙蝠包围着,居然潜移默化地达成脱敏结果。
……但他还是不喜欢蝙蝠就对。
如果喜欢,也只是喜欢蝙蝠标志上那个蝙蝠。
半是因为蝙蝠侠竟然会给自己讲这种旧事。
另半则是因为蝙蝠侠起初居然不喜欢蝙蝠!
他还以为蝙蝠侠是喜欢蝙蝠,才给自己起这个代号!
西奥多本人,对蝙蝠很难喜欢得起来。
毕竟,斯坦利在他庄园里,饲养整整间屋子密密麻麻吸血蝙蝠,并且会用活人去喂。
蝙蝠侠问他:“在韦恩庄园生活,让你难以接受吗?”
“或许是自己问题。”西奥多低声说,“有些难以克服恐惧。”
在蝙蝠头盔遮挡之下,西奥多并未看见,此刻布鲁斯眼中同时泛起欣慰和感慨。
这不是西奥多第次对蝙蝠侠坦诚心声。
但布鲁斯每次都意外于西奥多竟会对蝙蝠侠如此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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