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云飞正襟危坐洗耳恭听:“请讲。”
贺准盯着面前威士忌杯,缓缓道:“他那时候刚调去二部,被老领导匡海山针对冷落,去竞争对手汪琦手底下打杂,孤立无援腹背受敌,经常加班到深夜做些无意义琐碎工作,参与项目出纰漏莫名背锅,这些都是主意。”
骆云飞听呆,张张嘴,磕磕绊绊道:“你这……你这……”他你这半天都组织不出语言,最后百思不得其解道:“……你是怎想啊?”
“如果说,这做只是想试试他抗压能力,你信吗?”
骆云飞在心里翻个白眼:“……信你个鬼。”
人,总是喜欢把如果当初挂在嘴边那类人,味地事后追悔有什用,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骆云飞大致明白个所以然,抓着杯口轻轻晃动着酒液,问:“那你当初到底做什?”
贺准答非所问:“有烟吗?”
骆云飞愣愣,放下酒杯条件反射地摸摸外套口袋,突然想起什,顿住动作遗憾道:“没,柔柔怀孕,现在都被迫戒烟。你们家没有吗?”
“抽完。”
贺准眸色暗暗,自嘲般地扯下嘴角:“对,不是这样……不全是这样,真相是,过于鬼迷心窍,在行使权力同时,添点见不得人私心。”
“私心?”
“他离开部,身边再没配合默契团队伙伴,只剩下老领导冷落和新同事刁难,被恶意包围,郁郁不得志,这个时候趁虚而入,轻而易举就能把人拿下。”
骆云飞听得目瞪口呆:“……你你你——你追人也不是这样追啊!”
贺准仰面用力抹把脸,声音疲惫:“……是混蛋,咎由自取,自食苦果,他昨天说……说对厌恶比对汪琦还要深刻
离得近,骆云飞彻底看清他眼底满布红血丝,心下惊:“你不会昨晚夜没睡,直在抽烟吧?”
贺准倦怠道:“不是。”
骆云飞松口气,就听他又轻飘飘地说:“也差不多。”
“靠……”骆云飞无法理解,盯着他脸道:“不像你……简直太不像你,贺准,从咱俩认识那天起,眼中你向来都是杀伐果断雷厉风行,优柔寡断这四个字简直与你绝缘。可再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什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眼下就是已经回不到当初,你只能把握好现在,去该道歉道歉,该请罪请罪,小唐是个明事理人,天大事,两个人坐在起摊开说,有什好纠结呢?”
贺准颓然哂,破罐子破摔道:“那你要听听曾经对他做些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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