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纨时间不知道怎接,想想道:“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贺准偏头看他眼:“你说得对。”眼眸覆上丝沉郁,不带感情地重复道:“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己是谁,当时只是很奇怪,他明明是舅舅,却为什不肯认。直到后来看妈日记才彻底明白,他是不敢认,他把带进集团,手把手地培养,倾囊相授,希望会因此对他感恩戴德。”
“铂曼就是他收购下来准备送给,条件是同意将妈墓迁回B市,明面上是迁墓,实际却代表着原谅,他要原谅,替妈原谅他曾经犯下罪行,呵……”贺准冷笑声,“痴心妄想。”
第二套房子稍远,占地面积更大,由某著名建筑大师操刀,两面临水,不规则几何墙体,建筑风格更加现代且具有设计感,但显然不太符合谭女士审美。
沿着环状楼梯上到二楼,巨大弧形露台伸向面幽静湖泊,正是午后晴好,阳光碎在水面上,泼金撒银般璀璨。
谭女士逛久有些口渴,置业顾问便引他们回到楼拿水,唐纨转身往楼梯口走,感觉身后脚步并未跟上,扭头轻唤:“贺准?”
高大挺拔身躯仍立在露台边沿,凝望着远处湖泊与竹林出神,脚步声去而复返,唐纨顺着他目光朝前方眺望,问:“你在想什?”
“在想象,”贺准用种很轻声音说:“如果妈还活着话,她住在这栋房子里模样。”
回程路况难得畅通,许是五假期多数人选择外出游玩,市区内反而人流密度减少,将老小送回去,又调转方向往翠湖天地走,快到家时候贺准接个电话,号码归属地写着B市,他听对面人话之后,漠然地嗯几声,干脆利落地挂断。
“谁电话?”唐纨扭头问。
贺准顿顿才回答他:“你说巧不巧?辛丛定突发脑梗,今天下午进ICU,尚未脱离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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