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很长时间以后,才从位在县医院上班老同学那里得知,你母亲曾经去他那儿看过病,但像们这种小地方,针对抑郁症这种病诊治是毫无经验可言。那位老同学就建议你母亲去市里大医院看看,她直推脱,抑郁症病人本身就会抗拒治疗,再有客观条件限制,对病情更加不利……所以,后来总是想,就在你高考前周,你母亲病症大概已经加重到非常危险阶段,她终于开始试图自救,不管是出于什原因,可能离开这个地方,是她第时间做出本能选择。却被以母爱之名绑架,那天说很严重话,甚至把她不愿意让你接受资助事都并拎出来批判,因为当时实在太生气,个如此优秀学生却被家人自私拖累,想不通,也绝不允许这样事情发生。”
“结果,她去世还是对你造成巨大影响,直接导致你高考落榜,起初很不理解,个母亲怎会做出在孩子即将面临人生大考前夜z.sha举动?直到这些年看许多关于抑郁症资料和纪录片,个重度抑郁症患者,她在发病时候,对外界是毫无感知,这种认知障碍让她没办法去考虑,是不是不应该在孩子高考前夕去死,又或许她压根就是在想,自己离去,对你来说反而是种解脱。”
叶斌看着贺准那双波澜不惊眼,布满皱纹嘴唇翕动着,试探着问道:“……说这多,你……能明白老师意思吗?”
贺准很淡地笑下,那种笑容是唐纨熟悉,却让叶斌感到陌生。
“老师,”他勾起唇角,是种上位者闲适与松弛,不紧不慢道:“谢谢你告诉这些,当年事,都过去这久,已经忘,所以,也请你起忘掉吧。”
叶斌微怔:“贺——”
“叶老师。”旁边沉默许久唐纨终于开口,他站起身,走到老教师面前,竟是欠身鞠个躬。
叶斌吓得愣,忙从躺椅上坐起身,却听他说:“老师,替贺准谢谢您,今天能讲出这些话……”他顿瞬,因为余光捕捉到贺准看过来视线,接着继续道:“其实已经帮他解开囚困多年心结。”
“用母爱绑架对方前提是,她要有。”他转过头,对上双深邃眼眸,那里面情绪翻涌,复杂而浓郁。
“那位离世母亲,其实很爱她孩子。老师,说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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