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时与安下厨,给众人做顿丰盛年夜饭,家人围在饭桌前
“好,过得好就好,过得好就好啊。”老村长佝偻脊背,已经远没有时与安高,他只能伸手轻轻拍拍时与安心口。
“这辈子,最放心不下就是天下和珍珍几个孩子,命太苦。”村长边说边用布满皱纹双手擦去眼泪,“命太苦。”
祁风最甜,上去搀扶着老村长:“爷爷,您放心,们现在过得可好。”
老村长拍拍祁风小手,欣慰道:“好啊,看到你们过得都好,死都无憾。”
“老爷子说什死不死,您还康健着呢。”祁迹边说边呸呸呸。
“对对,祁迹,你小子,好,好啊,长这大啦,跟那时候点不样,你那时候可黑。”老爷子口不择言,祁迹瞬脸黑如锅底。
时与安和祁风都是阵闷笑,祁风笑够拉着老村长手说:“村长爷爷,那您认得这人吗?”祁风指指时与安。
时与安上前步,安静站着让村长观察他。
老爷子认半晌,摇摇头道:“这……真不认识,这谁啊?”他转头问祁风。
“您记得爸爸妈妈收养第个孩子吗?”祁风道。
“没什忌讳,”老村长笑着摆摆手,“人都有死,都这把年纪,还看不明白?如今看到你们过得都好,这最后桩心事儿也算是,以后下去见到天下和珍珍也能给报个喜,好得很。”
最后,老村长蹒跚着走到时与安面前,那些年回忆从脑海里纷然而过,他心下酸涩,缓缓道:“孩子,能抱抱你?”
时与安眼角滴泪水滑落,他说:“当然。”
除夕当天,时与安和祁迹带着祁风单独去趟后山。
其实前不久才来过,但这次主要是想要告诉张天下和孙珍珍小风病已经好事情。他们三人在张天下和孙珍珍墓前聊很久,互相交换着他们对养父母回忆。
老村长思考会,浑身震,回过头来盯着时与安,上下打量好几遍,颇有些不敢置信道:“你是安安?”
时与安点点头,笑道:“是,老村长,多年不见。”
老村长弯着背上前步用双手握住时与安臂膀,又仔仔细细打量时与安眉眼,依旧觉得不可思议:“真是安安,”老村长时老泪纵横,“活到这把年纪,从来没能想过还能再见到安安面。”
老村长沧桑双眼望着时与安,潸然道:“孩子,这些年,你过得好嘛?”
时与安也红眼眶,他点点头,带着些许哽咽道:“很好,您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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