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完抬头瞅,这群人还在给他玩二三木头人。
他有些无奈:“都站着当门神?”
唐晓声率先回过神,有些气弱道:“老板,抱歉啊,打扰您和祁导好事儿。”
时与安:“……”
你可真会说话……
“都开始查房,能不醒?”
祁迹还没反应过来,下秒门被嘭声推开,唐晓声嘹亮嗓门响彻整间病房。
“祁导,您受苦呀~~~呀!”唐晓声唱三叹地冲进来,看清房内情景之后个“呀”字卡在喉咙口上不去又下不来。
后面堆医护不明所以,股脑儿跟着冲进来,接着齐齐看着床上情景呆立当场。
这场景怎这似曾相识呢?昨晚是不是刚见过?祁迹牙痛。
冬日早晨日光来得晚,祁迹醒时候才六点多,天色还带着些暗。
但住院部已经热闹起来,外头人声、脚步声远远近近。
祁迹转头看向睡在旁时与安,这人为不碰到他伤口,整个晚上维持个面朝着他侧躺姿势睡得规规整整。
时与安眉眼棱角比较锋利,醒着时候总让人感觉有些冷漠,但旦睡着,闭着眉眼柔和线条,倒是会让人生出几分怜爱之意。
祁迹用那只好使手在时与安眉眼摩挲,伸出根指头轻轻抚平时与安睡着都还微微皱着眉间。
而站在唐晓声身后几个姑娘,此时已经幸福地快昏厥。他们哪里
时与安微微动下,下秒睁开眼睛逐渐转醒。这人刚醒来目光还有些迷茫,跟幼童似,看得祁迹脸姨母心大发,也不管房里站着排二货,轻声软软地问道:“醒?”
时与安目光盯牢祁迹愣愣看三秒,才彻底清醒过来自己在哪里。
“嗯,醒。”时与安伸手摸摸祁迹头发,接着翻身坐起来。
然后,他就看见堆花样百出面孔,上头不乏震惊、激动、狂喜、尴尬、恐惧等情绪。如果情绪有声音,时与安恐怕自己此刻已经听完整曲交响乐。
他木着张脸瞥众人眼,接着跟没看见人似径自翻身下床,拿起沙发上白大褂重新穿上,转身将祁迹床慢慢摇起来。
不知道他梦到什,仿佛睡着都不得安宁。
房间灯刚才已经被护士打开,但是就这样时与安都没醒,就这沉沉睡着,看上去疲惫不堪,祁迹心疼地摸摸时与安脸颊。
他刚想把手伸下去跟时与安手握在起,就听见由远至近阵骚动,些熟悉又不熟悉人声隔着扇门传来。
“醒吧?”
“肯定醒,灯都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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