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隙里阳光射过祁风眼睛,他下意识眯起眼,又重新睁开,眼前还是这个男人,没有变化。
“真……是哥哥?”
“是,小风,是哥哥。”
祁风相信,这是他哥哥,他们声音模样
“小风?”
小风好像对外界丧失切感知力,祁迹强压下内心酸楚,哑声开口:“小风,是哥哥呀。”
那刹那,祁迹明显能感受到他手心下胳膊颤动下,他抬头看向小风,不确定地又尝试重复遍:“小风,是哥哥。”
下秒,他看见僵硬成具雕塑般小风动下,他目光从失焦状态渐渐开始聚焦,他缓缓抬起头来,呆呆地重复:“哥……哥?”
祁迹瞬间落下泪来:“是,是哥哥,哥哥来。”
下孩子们生活,像他这样情况,也不知道怎开导他。”
“派出所那边说会派什心理专家来干预,但说两次也就没影。”
“现在幸好你来,要不们真不知道拿这孩子怎办。”
祁迹听完,跟院长阿姨道声谢,接着往房间里小心翼翼地走。房间所有窗帘都被拉上,只留有条细微缝隙,阳光从缝隙当中穿进来,打在小风脸上。
那是幅空洞没有表情脸,目光失焦,面容灰败。祁迹心瞬间扯得生疼,他认得出来,那是他弟弟小风。
小风先是怔楞几秒,像是在思考这句话意思。接着目光聚焦在祁迹脸上,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男人,又再次重复:“哥……哥?”
“对,是哥哥,你记得哥哥声音对不对?”
祁风双睫颤,仿佛瞬间将面前人声音和他记忆力哥哥声音相重合,可是真吗,哥哥不是不要他吗?爸爸、妈妈、哥哥都不要他,只有他个人留在这里。
祁迹掰过祁风瘦弱骨架,想努力让祁风回忆起来:“你仔细听听,是不是哥哥声音。对不起哥哥没有第时间接到你电话,没有第时间在找到你,对不起是哥哥错,你原谅哥哥好不好?”
这个声音,真好像。祁风望着眼前人,灵台终于有丝清明。
哪怕上次见面还是十几年前,哪怕那个时候他还是个小萝卜丁,可是他就是认得出来,那是小风,是给他打无数通电话小风,是当年那个眼里只有哥哥小风。
祁迹小声地叫声:“小风?”
没有任何回应,小风还是维持着他姿势,表情也没有丝毫变化。
祁迹又靠近几步,他走到小风身前,蹲下身子,将只手搭在小风胳膊上。
“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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