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与安感受着心脏不合时宜跳动,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要替祁迹摘下这幅令人心烦意乱眼镜,他轻轻用双手扶住两边镜架,将眼镜缓缓拿下。
这个过程并没有惊扰到祁迹,他还是闭眼动不动。时与安稳妥地收好眼睛,缓缓呼出口气。
刚要坐正身体回去,只听身旁闭着眼睛那位清醒地
他坐直倾向时与安那边身体,闭上眼睛,双手摆,谁也不爱。
两人之间温度瞬间下降,时与安感受最为明显。祁迹靠近他时候,他总是能感受到对方身上那股温热暖意,丝丝缕缕地透过两人之间空气传递过来,因此当祁迹离开他时,他总能感受到那瞬间温度变化。
时与安转头看眼忽然就插手闭眼祁迹,颇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哪里得罪他。
这瞬间,时与安承认自己是有点无措,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什,只知道前秒还兴奋靠近人下秒忽然就冷淡地避开他。
这应该是生气表现,时与安认真地思考。
,“十分自然”地转过头来。
“没什,看些新闻。”
“这次不是故意装吧?”
“……不是。”
时与安看就不擅长说假话,说假话小动作就特别多,他右手拇指无意识地在手机屏幕上摩擦,不小心把屏幕擦亮,时与安锁屏显示出来,是时与安头像里那只三花。
那为什会生气?刚才他们做什?就……看手机……对话。
时与安低头摁亮手机锁屏,是他喂养那只三花。
三花怎,难道祁迹不喜欢猫?不喜欢母猫?不喜欢三花这个品种?……
时与安越想越歪,他赶紧打住,重新小心翼翼望向身旁看似已经睡着祁迹,只见祁迹鼻梁上金丝眼睛在顺着鼻梁骨点点往下滑动,像是近乎虔诚地抚过鼻梁每寸,垂下金色细链随着火车轻微颠簸而左右摆动,下下打在时与安墨色瞳孔里。
他想这人并不适合带金丝眼睛,太过招摇,也太过晃眼。
祁迹觉得自己可能是活到这个岁数有点越活越回去,他竟然诡异产生种奇妙醋感,这三花凭啥?
凭啥啊!凭啥都样可爱漂亮,个就被时与安又当头像又当锁屏,而个还在为时与安愿不愿意大发慈悲回他句话而苦苦挣扎。
真是旱旱死,涝涝死。
祁迹忽然觉得有点心累,碰上时与安可算是遇上对手。他开始跟自己心理较劲儿,时间懒得搭理时与安。
哼,老子也不是时时刻刻都是上赶着,这路你就自己憋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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