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与安流露出丝怀念意味。
“他们对很好,是世界上对最好人。他们本来就很穷,但是为病散尽本就微薄家财,还到处跟人借钱。养父个人养家,天要做五六份工,回到家经常累得腰都直不起来,养母边照顾边帮村里小作坊做工,双眼睛年纪轻轻做得就快瞎。”
“家里都穷到揭不开锅,但他们还是没有放弃,带去县城治病,县里治不好就去市里,市里治不好就跑到千里之外其他省去找医院。”
“后来在五岁时候,他们找到当时仁心医院。你认识张福正院长,也是老师,那个时候还是心胸外科主任,他主刀帮动手术。养父母那时候已经根本没钱给做手术,老师就组织全院为捐款,小老头那时候自己也没赚多少钱,转头就带头给捐万块,那时候万块还是笔不小巨款呢,所以直认为,是他和养父母给第二次生命。”
或许是生命中值得高兴事情真屈指可数,时与安沉默本性此刻被倾诉欲所侵占,他近乎虔诚地追忆着这段过去,将每位在他生命
又什都没说出口。
“父母,是说亲生父母。父亲那时候整日忙于工作疏于家庭,再加上母亲那时候产后抑郁,也不愿意接受有心脏病事实,于是没能好好照顾,就把交给保姆来带。结果那个保姆是个人**,趁母亲在卧室睡觉时候把偷走。”
祁迹听闻,微微睁大双眼,但他尽量控制住表情,他艰涩问道:“所以你养父母……”
时与安接过祁迹话:“养父母不是人**,他们不知道是偷来孩子。”
时与安知道祁迹想歪,解释道:“他们只是小山村里农民,根本没文化,不懂什法律不法律。有人说要卖孩子,就以为是有人生孩子不想要,他们自己又直没有孩子,就花他们几乎所有积蓄把买。”
祁迹听闻好歹算是松口气,若是直跟在人**身边长大,还不知要经受多少苦楚。
“那你父母定很心焦吧,他们什时候找到你?”
祁迹下意识捋捋时间线说:“你说你在养父母身边直生活到八岁,他们直找你八年?”
时与安眼眸低垂,不知在盯着桌上什,沉默良久,最终还是回答道:“嗯,找八年,那个小山村离南淮很远,很偏僻,当时信息流通也没有现在发达,所以他们找很久。”
祁迹小心翼翼地问:“那八年时间,你养父母对你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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