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三叠,和唱戏似,可严奚如鸡皮疙瘩掉地,没坚持到最后,疾步逃跑。”严大夫!“大魏呼唤他背影,转身寻求安慰,“为什,是写得不好吗?”
江简已经笑得坠到地上,只剩俞访云认真评价:“没有,写得很好。”
“抽签剩最后张签子,给你放电脑旁边啊。”护士长不忘操心,“严奚如!别再送笔!”往年他不管抽到谁,箱签字笔就给打发,反正丢得快,都是消耗品。众所周知,普外科医生好追,支蓝黑笔就可以泡到。
诊室里碎纸机坏,严奚如打到护士站求助。护士妹妹进来时候,他正弯腰收拾到处四周废纸,雪花似到处飞。对面来句:“如果是颗雪花,也想落在你肩头。”
严奚如猛然抬起头,脸惊恐:“你哪里听来?”
:“你失忆吗,大魏,你老相好。”
恨不能失忆。魏小昌,桐山全医院都认识病人,年十二个月能在医院待十个,回家还得挑最短二月。严奚如愁容满面:“他不是刚从心内出院,这回儿又哪儿要来开刀?”
大魏名声在外,不仅是因为在病房出现频率,更重要是全院皆知,他垂涎严医生已久。
大魏推着轮椅进来,热情洋溢得如同夏威夷鸡蛋花,脖子上系朵嫩黄桑蚕丝巾,嘤咛道:“严医生~”这般娇嗔,怪不得护士长说他是严奚如养在医院小情人。
鸡蛋花纠缠严奚如,江简伏到俞访云耳边:“其实这个大魏也挺可怜。他小时候得过脊髓灰质炎,留下个右脚畸形,在学校里没少受欺负,还有先天性心脏病,在医院待时间比家都多,所以特别依赖们。”
“你还没听吗?你相好发在医院公众号上,亲自朗诵,声声入耳,句句动情。”
严奚如差些腿软跪在地上。
“严主任,能加下您微信?”
“可以,扫这个在
俞访云看过去,大魏右膝关节有些挛缩伴足外翻,是小儿麻痹后遗症。身上有残疾,说话又带女腔,几乎可以想象小时候遭受过哪样恶意。
就这张床,拖拖拉拉查二十多分钟,大魏拉着严奚如手不肯松:“严大夫,给你写首诗,想表达下对你满满思念。”
严奚如后退三步:“不必吧。”
可少年诗兴如同疾风横雨,张口便开始朗诵。
“雪落下时候,悄悄地离开这世界。落在树枝上,粒,粒,像对你眷念……滴,滴。愿,是那最后粒雪花,落在你肩头。连同枝叶脉络颤抖,是对你,深深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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