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情危急,抽不开身,陆弛章擅自替上手术,最后还是没救过来,病人死在台上,迟来家属闹个不休,要他血债血偿。之后个月,他们在医院门口拉横幅,贴大字报,用尽所有恶毒方法咒骂个医生。原本才是该担责任那个人,但当时所有舆论和攻击,都冲着陆弛章去。劝他留在桐山,因为爸关系,至少能保证他职位不受影响,但因为家属闹得难看,医院还是让他停职段时间。最后上班那天,那个急诊班也是他替上。那人以为医院仍包庇他,喝醉酒,带着把□□冲进来。挡刀,砍到手臂上,凶器也踢飞出去。以为结束时候,他又从桌上拿起手术刀,把扎进陆弛章眼睛。”
严奚如说到这儿,深吸口气:“血从他眼眶子和手缝里流出来,淌地,医院最好眼科大夫都没能保住他眼睛。最后最后,陆弛章瞎只眼睛,孙其竟然还带着他在媒体面前向那边全家鞠躬道歉。都这样,还有人说医院是在包庇他。这世上,有哪个包庇者会把手无寸铁受害者推到杀人犯面前任其羞辱?!”
“陆弛章被医院抛弃时候没有丧气,被舆论构陷时候没有放弃,可瞎只眼睛,再也握不上手术刀,知道,他真心灰意冷。”
严奚如仰起头,承着苍白灯光,无力道:“可更该后悔是。把病人留给他个人是错,之后让他留在桐山是错,让他仍抱希望是错,眼看那把刀扎进他眼睛也是错。最后,还眼睁睁看着他被医院开除,毫无办法。这件事开始想,不求医院袒护,只求个公平。后来才知道,这世上最难,就是公平。”
俞访云终于明白,这份亏欠在严奚如心里为何如此沉重,不仅是只眼睛,还是个人光明坦途。他把陆弛章失去所有种可能都当作罪责压在身上,压得自己喘不过气。
灯光将地板分成不同区域,几眀几暗,没有处彻底光亮。俞访云问道:“既然如此心灰意冷,为什没有离开?”
“……”严奚如沉默片刻,望向他,“路上同行人只剩下你,要想弥补他们遗憾,只有继续往前走。”
现实和理想之间鸿沟多少人能跨越,可若身在峡底,仍要去努力寻找自己容身之地。
严奚如也许生来就站在别人艳羡起点,但路也陡峭,别人走在上坡,他攀得却是悬崖峭壁。“即使这地方不近人情凉人心,仍旧对手上这把手术刀抱有信念,相信能靠它帮助更多人。你说过,再难路也想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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